有一刻的不虞也没人能发现。只见他默不作声的将玉佩收进袖口,便转身向外走去。乌拉那拉氏因为愣了一下,在抬步时两人之间就隔了不少的步子。
礼玳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两人出来,不经心中有些嘀咕,她面子上坐得端端正正,可事实上她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着乌拉那拉氏温婉大方地给胤禛穿衣的景象了。
她这边想得惟妙惟肖,那边因为胤禛从卧房出来,侍妾们纷纷按捺不住,谁让之前胤禛是径直走进去的,谁也没有瞧,她们见静的不行,就想着做些动作引得胤禛视线看过来。
这下动静就大了,也不知是谁碰了礼玳椅子将她唤醒,一抬头就看见胤禛大步流星的从中间穿过,期间目不斜视。礼玳看着随着他的步伐而扬起的衣角,突然有种感觉他好像不甚高兴,明明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莫非是福晋……
过一会儿福晋就出来了,她穿着大红色的袄子,明晃晃的金色几乎绕了整个头的一圈,脸上虽然不显得多红润,大约是粉扑多了,但是气色看上去还不错。看她谈吐还一如往日宽宏大气,礼玳有些纠结,她现在既因为福晋让胤禛不舒服而隐隐高兴,一面又为胤禛不虞而烦恼。
另一边府外门边,苏培盛扶着胤禛上了马车,车内胤禛从袖中掏出玉佩,想着方才走得快又是在另一边,礼玳该是没看到才对,这样想着心下一定。伸手敲了敲侧壁,立刻身边就有人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胤禛道:“进来说话。”
话音才落就见苏培盛一手掀起车帘进来,胤禛拿着玉佩递给他看;道:“马上派人去找一块同这一样的玉佩,要完好无损的。”
苏培盛双手接过,将玉佩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瞧着,胤禛也不说什么就静静等着,片刻苏培盛又双手送回给胤禛,道“奴才记下了。”说完看见胤禛点点头,就马上下了马车。
马车伴随着咕噜噜的车轮声,在天色尚晚的道路上,不紧不慢的向前行驶着。一些路人挑着担子,浓密的白色雾气从盖得紧密的锅盖边缘一圈圈的冒出来,显得热气腾腾,那人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吆喝。这些人仿佛加快了时光的脚步,不过片刻,太阳就冒出来,寂静的道路上渐渐变得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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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
午后,难得的风小日光充足,东珠让人搬了榻子在院中以供礼玳歇息。榻子旁摆了张小几,一碟碟的小吃点心布了半张桌子。礼玳挑了两块卖相不错的尝尝之后就只端着杯子喝茶了。剩下的吃食被谷雨开了个头,陆陆续续就被几个大胆的丫鬟给偷着吃了。
礼玳不在意的放了杯子,阖了眼不去理睬她们。冬日里的阳光实在是太过舒服,礼玳只不过是想小憩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是被晃醒的,迷糊迷糊的睁开眼发现是入目漆黑一片,吓得她马上就惊醒了,再一看原来是黑色绸缎,视线往上移动入目的是胤禛那惯常面无表情的脸,而自己正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礼玳伸着脖子看向外面,天还很亮只是太阳已经西偏透着橘黄的光,想来已然没有了正午时候的舒适温度。只有她午睡时的床榻还孤零零的暴露在日光下。
此时礼玳已经全醒了,发现自己正被胤禛抱在怀里十分不好意思,不免伸手推了推胤禛的胸膛,她这点小力气自然是比不过对方,她也只是想提醒对方自己醒了而已。不过那人显然是不准备放下她了。胤禛脚步不停一直到达内室才放下礼玳。
方才礼玳只顾着注意别的,等真正坐下来才发现自己鹅黄色旗袍上还裹着一件深紫色的斗篷。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件这样颜色的斗篷,她偷偷瞄了瞄胤禛。
她站起身将斗篷搭在架子上,回到桌前提起茶壶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转身唤道:“东珠上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