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玳轻轻锤了锤腰,小心的朝外转了身,入眼的便是昨夜折腾她的元凶。伸手戳了戳对方时常无表情的脸和不时扬起的修眉。
戳了一会儿,礼玳回窝回暖了一下手臂,之后就扶着床沿小心的起了床。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因而没发现那人正挑着眉毛伸手揉了把脸,嘴角往上一抿,似乎在笑。
借着窗外的灯火,礼玳摸索到了门口,敲了敲房门,听着外面猛地传来了一两声碰撞声,礼玳了然于心回了内室坐在镜子前,拿起梳子一点一点梳顺头发。
不一会儿一个婆子端着一个烧红的火盆进来。
紧接着眉筝拿着一个烛台跟着进了屋,道:“怎么今日主子起得这么早。”说着从礼玳手中接过梳子,她的手很灵活,头发在她手上听话得不得了。没几下功夫就等着礼玳插上一些饰品了,礼玳随手挑了两件插在发上。
眉筝选了个鹅黄色白狐狸毛滚边的袍子给礼玳穿上,礼玳瞧着手上有些空,在首饰盒中挑了一副红玛瑙手镯,碰巧看到只湖绿色圆蛋面的玉戒指,也随手戴在了右手的尾指上。
看了看自己挺满意的,想着胤禛还在睡,就问道:“哪个时辰了?”
眉筝道:“差半个时辰就到卯时了。”
礼玳道:“那也不早了,让人准备了吃食端过来。”
眉筝道:“管竹她们已经去准备了。”
东珠端了铜盆,轻手轻脚进来让礼玳梳洗,礼玳绞了手巾洗了脸,又接过盐水含在口中,半晌漱了漱口吐了出来。
见时辰也不早了,走到床边,轻声唤道:“爷!该起了。”
胤禛睁开眼点点头,礼玳见他醒了下意识伸手扶住胤禛,胤禛推开她,给爷找件衣服穿。
礼玳为难道:“我这只有爷的常服,爷昨日先去了哪里。”
胤禛道:“我同你一道去福禄院,去福晋那里在换身衣衫。”
礼玳应了一声从柜中随便找了件厚实保暖的藏青色的袍子给胤禛穿上,反正这衣服以后也不知会在哪里。
取下先前衣服上的香囊系在胤禛腰上,同样取下玉牌看了眼上面的修竹,想了想转身拿出个红漆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椭圆形的白玉,玉中有两条红色的带状物,像是两条自由游荡的红鲤。上面有一个孔被青色的丝线穿过,一根根丝线缠缠绕绕打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络子。
礼玳把它佩戴在了胤禛藏青色的袍子上,并且仰头冲正低头看着她的胤禛笑了笑。
胤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到触手一片细腻,看着那张脸,他突然感觉到口渴,转头对眉筝道:“上茶。”
礼玳佛开他的手,东珠换了盆热水进来,礼玳绞了手巾给他洗脸,对闭着眼睛的胤禛道:“还什么都没有用,就想着喝茶,对身子可不好。”
胤禛吐了盐水,看着丹锦等人将早上要用得吃食端上来,就对礼玳道:“那就先吃着点心垫垫。”
礼玳端着一碗红豆大枣粥笑着点点头。
福禄院内,乌拉那拉氏找出朝服给胤禛换上,香囊也一并换了个颜色。
外面洗衣房里的婆子来取要拿去洗的衣裳,夏荷抱着衣服离开,路途中衣服的摆尾扫到了乌拉那拉氏正在右侧为胤禛系上玉佩的手,她被东西打了一下,无意识的松了手指,那尚未系好的玉佩就这样在两人的注视下往下坠落。
胤禛眼睛一闪,下意思伸手去抓,食指勾住了一根青丝带,但随即就听到‘啪’的一声。
乌拉那拉氏看到胤禛下意思的动作,神情有些慌乱:“爷。”
胤禛弯腰将之捡了起来,盯着玉佩看了一眼,玉佩到是没有被这一下给摔碎了,只是胤禛盯着玉中那两条红鲤中间突兀的出现了一条裂痕,他面无表情惯了,即使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