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肋下一股罡劲之力袭来,脚下一轻,整个人竟径直飞出了演武场,待得恢复意识,人已落在丈远外的青石地上,胸肺之间剧痛袭来,偏头呕出两口鲜血,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自视甚高的西羌武士没想到他们中武艺不差的述律翁被人一招就打下擂台,看伤势想必凶多吉少,对视一番,顿时又羞又怒地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玉照乾见自家外甥给自己赢回了面子,面色也立时好了不少。
来时已听小厮讲了比武的情况,李傲天看也没看摔出场外的人,忙上前冲着龙椅上的皇帝老舅抱拳道:“陛下赎罪,微臣不知他看起来体格雄壮却这般不禁打,好在微臣也并没使全力,那兄弟想必不会伤及性命,微臣以后出手定当小心。”
听见李傲天用拔里津的原话来回堵他们,恼羞成怒的西羌人更是气得脸色发青。
满朝文武出了一口恶气,眼看又一武士杀气腾腾奔向场中,也忙一眨不眨盯向了演武场。
那边已有连胜之象,观景台这边哪还有半点沮丧之气,小哥儿们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一边紧张地盯着场中,一边瞧着挨揍的西羌人低声欢呼起来。
林无忧和周子恒一脸骄傲地跟身边围过来的小哥儿低声交流一番,看着一眨不眨盯着比武,面上却没半点欣喜之色的人疑惑道:“砚然,你不高兴吗?”
许砚然闻声回过神来,很是认真地道,“当然高兴。”
听他这般说,二人也就放心地没再多问,许砚然看着那人滴血的右手,眼中浮起一丝忧虑的神色,心中叹息,比起高兴他更心疼。
李傲天一连打下去几个西羌武士,御国的面子也差不多挣了回来,索性不再浪费气力,上前两步,径直看向兰若语身边形如黑塔的西羌汉子,抬起右手近乎无礼地指向对方,复又轻蔑至极地勾了勾手,“你,来。”
耶律齐此番观望已知御国这个白虎将军不可小觑,对方公然挑战,作为西羌第一勇士,他没理由怯战,回头冲身边面无表情气场却压得极低的兰贵卿交代几句,便起身迈入场中。
见他上台,已知这个西羌人当街调戏自家儿媳的李大人气冲冲地绕到大儿子身边,低声问道:“老三这场能赢吗?”
李霄云看见父亲面上又是生气又是担心的神情,诧异了一瞬,也很快明白过来,又看了眼场中对峙的二人,不置可否地道:“父亲,你对自己的儿子还没信心吗?”
李谦叹息一声皱眉道:“三小子比了这么些场了,手上旧伤瞧着没好,还像是更严重了,我能不担心吗?”
李霄云有些迟疑,那西羌人看着不弱,自家弟弟无论年纪还是体格终究还是略逊一筹,至于结果怎样,他也无法妄断。
纵是如此想,他看向身旁一脸忧心的人,还是低声宽慰道:“父亲且放心,天儿没问题的。”
闻言,李谦也不再多想,凝神专注地望向场中。
接下对方第一招的时候,台上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对手眼中看见了震惊之色。
耶律齐纵横西北罕逢敌手,虽然不曾大意,也没将这白脸小将放在眼里,谁料他用了七成劲力打出的一招,对方竟稳稳接下,丝毫不见忙乱之象。
李傲天也不由得沉下心来,自从知道有天要对上西羌人,他十年心力几乎全部花在习武之上,虽不至于骄傲自大,这么些年也从未输在旁人手上,方才那一招虽是试探,但他并不敢确定对方有没有用全力,看来今日定是一场苦战。不过好在,他只是沮丧了一瞬,便立即恢复了精神,这样也好,今日摸清虚实,总好过他日大意枉送性命。
在场诸人,包括观景台上的哥儿,已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场中二人越斗越狠,隐隐已见搏命的架势。
耶律齐招式技巧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