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当然是替你盖个被子了,我还能做什么?”
沈辛望了望他手中的被子,尴尬地笑了笑,道:“杨兄,不好意思,我方才做了个恶梦,梦见那秦重宽又来拿我呢。”
杨珞道:“不妨事,你还是到床上再多睡一会吧。”
沈辛揉了揉眼睛,道:“不睡了,不睡了,现在哪还有空闲睡觉呀。杨兄,你过来,坐在我面前,小弟我要开工了。”
杨珞不解地道:“开工?开什么工?”
沈辛狡黠地笑道:“少时你自然明白。”
杨珞依他所言,在他面前坐下,只见他探手入怀,这样那样地掏出一大堆物事来。
杨珞看得眼睛发直,说道:“沈兄弟,你怎地象个变戏法的一般,怀中竟然装得下这许多东西。”
沈辛一笑,不答他话,取过一种黄色的药膏,在他脸上涂抹起来。
杨珞道:“沈兄弟,你莫非是要替我易容么?”
沈辛道:“正是。”
杨珞道:“想不到你还会这门奇特的功夫。”
沈辛道:“那有什么?凡是好玩的玩意儿我都会,你刚才说的变戏法儿,我也擅长得很呢。”
沈辛虽在不停地说话,手上却没闲着,一会涂涂抹抹,一会描描画画,一会又粘粘贴贴,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大功告成。沈辛将手一拍,道:“行了。虽然不是很像,却也差不太多。”随手拿了个铜镜递到杨珞面前。
杨珞往镜子里面一瞧,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蜡黄的脸,八字眉,塌鼻子,神态老成,活脱脱正是那嚣张的点苍掌门人徐泰然。
杨珞一愣,道:“如何要将我扮成这厮鸟的模样?”
沈辛笑道:“我拿了他的名帖,不扮成他却扮成何人?”伸手又递过一把长剑,看来也是那徐泰然的随身之物。
杨珞转脸向他望去,只见他笑嘻嘻地冲着自己不停地眨眼,知道那徐泰然必定已着了他的道儿,心中大为舒畅,回头又仔细照了照镜子,但觉这假的徐泰然惟妙惟肖,连神情都是一般模样,不禁对沈辛深感佩服,道:“沈兄弟,你这易容的功夫可真是一绝,我想就连徐泰然自己也认不出来呢。”
沈辛得意洋洋,将桌上的东西收入怀中,道:“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杨珞道:“要走了么?可是你还没易容改扮呢。”
沈辛随口道:“我早就改扮好啦。”
杨珞闻言一愣,沈辛连忙又道:“我扮的是你门下弟子,籍籍无名,易不易容都是一样,别再多说了,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说罢拉了杨珞便向外走去。
杨珞从未到过华山,只是听说华山道路险峻,群峰奇特雄伟,心中早已悠然神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路上啧啧地赞不绝口。
待走到华山派门口,杨珞忽然停步,道:“沈兄弟,我们是不是太招摇了?似这等人物,识得他的人必定很多,只怕很容易便会露出破绽。”
沈辛道:“杨兄尽管放心,小弟自信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识穿我的易容术,杨兄只须尽量少开口说话,定然可以蒙混过关。”
杨珞点了点头,又道:“若是那真的徐泰然来了,又当如何?”
沈辛哈哈笑道:“杨兄大可放心,徐泰然和他的随从现下还在客栈中睡大觉呢,不到明天这个时候,他们是决计不会醒的了。”
杨珞闻言微微一笑,抬步又向前走去,一面走一面寻思道:“那徐泰然乃是一派掌门,武功必高,江湖经验也必定丰富得很,想不到竟也着了他的道儿。这位沈兄弟心思缜密,行事从容,虽然调皮了些,但能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也算是我辈中人了。”
两人走到门口,沈辛献上名帖,早有弟子殷勤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