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什么人来干这件事吗?”农民说,“想不到这事儿会轮到我来干。”
“我们谢谢您了。”神甫说,“我们以这位军人的母亲的名义向您表示感谢。”
老农走到神甫跟前。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挺勤快、挺不错的人。他不时地伸手指着用新鲜的橡树木头粗粗做成的棺材,开始向神甫加以解释。
“昨天我把棺材做好了。今天天没亮,我就领小孙子上了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磨坊挪动到这儿的公路上。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烂泥,毛驴跌倒过两次,瞧瞧,成什么样子了,好不容易把它搁起来,劲儿费大了。”
神甫对他的话听得很用心。
“这个当兵的是您杀死的喽?”神甫突然语气和缓地问道,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农民大为吃惊地做了个手势,撂下烟斗。然后笑了笑,说道:
“您的神经没出毛病吧?我为什么要去杀他?”
神甫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