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恼恨,但也知道这分家不成,倒也是个彻底整垮那展云飞的契机,只是……要忍,要再忍些时日罢了,“云翔,你冷静点!”把人狠命圈在怀里,几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似乎只有把他揉到骨血里才能让自己安心,“云翔……冷静——你冷静下来!”
“啊——展、云、飞!”一字一顿,几乎是有种血腥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云翔此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不该,他只是想要发泄,发泄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与怨怼,又挣又扯,只把个沈世豪也给拽得一阵眩晕。
实在无法,再任他这样疯魔下去,且不说他会不会生病,单是刚刚给阿超一顿暴打之后,身上带着伤痛,何况方才又给刺激到了心智,这再一场折腾,他哪里还能经得住?没办法,世豪一手死命按住他,腾出一只手来劈在他后颈上——一声闷哼,云翔昏了过去——这一掌下去,疼的,竟然是他沈世豪!
抱住昏迷过去的云翔,抱在怀里,那卧榻不过七八步的距离,可……偏偏走了许久,似乎……一辈子那么久。
“傻小子……”把他放好,盖上被子。经过这番折腾,两人俱是一身的汗,湿湿嗒嗒,自己身子骨是够硬实,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伤风那一一次半次,倒是怕这小野猫着了凉——心情差的时候本就容易染上风寒,再又出了一身的汗,可不更容易着凉了,“云翔……真是个傻小子啊……”都已经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偏偏傻愣愣的,也不知道躲远些,如何不让人哭笑不得?再加上他本就少了这么根筋……那不就更是……明知道他是没那番心思的……可是自己偏偏……经过那番折腾,如今虽然平复下来,可是……沈世豪低头看了看,苦笑一声——真是禽兽不如!
打了盆冷水,先是给自己从头到脚冷却了个遍,擦洗了一番,这才换了温水,把手巾在温水里浸得暖了,拿出来,慢慢给躺在床上昏沉沉的那人擦手擦脸。
手巾滑过原本瓷白的颈项,现在,却泛着异常的红痕——该死的阿超,他沈世豪对天发誓,迟早要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他要这狗奴才生不如死!
“嗯……”显然,他的力道重了,云翔昏睡中也不免痛呼出声,眉头皱了起来——颈项不必其他地方,皮肉敏感细嫩得紧,加上被勒了半天也没有处理,手巾上的一点细微毛绒都能让人感到刺痛——这根一拳打在身上的结实痛觉还不同,这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不得已,放下手巾,把一双手在水里泡得软了,轻轻地贴上他的颈项。柔软的触感,微微凸起的喉结在手下略略起伏,感受着云翔血脉的跳动,他几乎就要流泪。
“真是个傻猫……”俯下身,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轻啮,唇舌上传来的温润,让他不由得迷失,一下又一下,用自己的气息掩盖掉阿超给他造成的伤害——天知道,看见展云飞过去跟他表示“兄弟友爱”的时候,一双手搭在他肩上,自己恨不得冲过去撕碎那存心不良的伪君子!为什么……为什么就只这傻小子毫无知觉?别人为他半死不活,他却这般的没心没肺。
越想越气,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邪火,拉开他的领口,狠命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既然,你不知道躲,那可怪不得我了,小野猫,是你自找的。
抬起身子,看着他锁骨处被自己弄出的痕迹,果然,顺眼多了——傻小子,背着自己算计了多少,却还是免不了给自己弄得回到了原点——只是可惜了,这傻小子遇到的对手竟然是自己,若是换了旁人,即使是士逵,也还真给他套进了陷阱,再过个三五年,自己也许真的还就要玩不过这傻小子了。
沈世豪心中泛起一股快感——那是征服强者的快感,猎物越强,猎人才会越有征服的欲望,如果,只是个恶少,仅仅是个恶少,又怎能让自己陷得这么深?仔细盯着他,世豪挣扎了半晌,终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