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丁一切三人相互看了看,最后都盯着满万贯。满万贯用左手摸出一锭银子,笑道:“这次出来匆忙,随身只准备了这么点银子,于老爷子请笑纳。”
悬念正眼不去敲那银子,道:“敲锣,起轿!”满万贯听了,忙掏出两张银票道:“这里是一千两银子,老爷子随便拿去花。”
76 勾壶道长
76 勾壶道长
修流四人买了一辆大马车,四匹马。那马车由两匹马拉着,另有两匹马,由朱舜水跟修流骑着,黑旋风一路上跑前跑后的,那些马刚开始时见到它都惊鸣不已,后来走了一段路,才逐渐定下神来。几天后,一行人到了杭州。悬念到书肆去买了一堆的书,修流看了,全是《杏花天》,《灯草和尚》,《僧尼孽缘》,《绣榻野史》等闲书,还有李渔的传奇小说之类的杂书。朱舜水故意装做没看见,心里却想,师傅行事,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老来却还要风流。
那天晚上,修流正要去找客栈,断桥忽然跟修流道:“修流哥,今天晚上我想住到‘水月居’去。”
修流道:“桥儿,那可是个是非之地,不去也罢!上次我到孤山后看了,那‘岁寒三友’中的石竹跟苏茂松都不见了。”
断桥笑道:“修流哥,我想我爹爹了。到了那里,我就好象又回到了爹爹的身边。我不知道我的内伤能不能治好?”
修流心里一酸。他听了这句话,突然间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至于是什么事,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笑着安慰断桥道:“桥儿,你不会有事的。况且,去闽中对你来说,不也是回家吗?”
但是断桥还是坚持着要去。修流问了悬念。悬念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住一个晚上就是了!还怕闹鬼不成?”
大家到了“水月居”,见门上上了锁,便砸了门进去。却见楼里上下一尘不染,似乎不久前刚刚有人来过。修流把断桥抱到楼上,只见榻上被缎整洁,于是便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时悬念在楼下喊道:“臭小子,快下来去给老夫打几斤酒来。”
修流正要下楼去,断桥忙抓住他的手道:“修流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心里有点慌乱。”修流于是在她床前坐下了。悬念又喊了一声,修流想起自己跟他的关系,忍不住怒道:“你不会自己去沽吗?”
楼下朱舜水笑着跟悬念道:“师傅,这酒还是我替你去打吧。咱们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晚上咱们爷俩好好喝上几杯。”说着出门去了。悬念在楼下唠叨着便骂了起来。
朱舜水沿着湖岸走了不到半里路,只见路边有家酒楼,唤做“镜波楼”。他闻到酒香,便进了酒店,问店家可否有什么好酒?店家笑道:“本店最好的酒是‘碧湖香’可惜一个多月前早已卖光了。如今只剩下两坛‘紫蚁春’,不过也有五年多的时间了。”
朱舜水笑道:“既如此,这两坛酒在下都要了。”
突然,他听到旁边一张桌子上一人说道:“店家,你这两坛‘紫蚁春’酒,贫道要了!”
朱舜水转头一看,却见是个身形高大的老道士,正要了两碟素菜,一壶茶在那里吃着。店家笑道:“道长,你一个出家人,如何能喝酒?再说,这两坛酒这位客官已经要了。”
那道士大声道:“谁说道士不能喝酒?吕洞宾,铁拐李他们不都喝酒吗?这位客官要买酒,他付帐了吗?”
朱舜水知道这道士是有意来找碴的,于是笑道:“道长既然要喝酒,那么咱们一人一坛便是。这酒钱在下一并算了。”说着,给了店家一锭银子,随后拎起那两坛酒,将一坛放在那道士桌上,便要走出店门去。
那道士揭开封口,喝了一口,马上就吐了出来道:“这叫什么酒?简直就跟马尿差不多!”
朱舜水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