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不死人。”
闻言李治出奇的大笑出声,揽过萧淑然,搂在怀里笑骂道:“小丫头口不择言,胡说八道,小木头说自己曾以一敌百,你可知敌的是何,是山林里成了精的苍背野狼,老猎户说,这山林狼都是妖狼,狡猾赛过老狐,凶残胜过虎豹。记仇狡猾,遇上落单的路人,绝不一下子扑上去将人咬死,而是跟着你周旋挑逗,直到这个人筋疲力尽心胆俱裂,才守在你身边慢慢撕咬消受;若有人打杀了狼崽,狼群便呼啸围聚而来,群起而攻之,孟木手里的铜棍你是不知道,虽不利行军打仗利索,但于山林间敲起来“刚刚”响,六尺长短,粗细堪堪盈手一握,极是趁手,可挑包袱,可做手杖,当然更重要的是打狼,比长剑横刀还管用。小木头,朕说的是也不是?”
孟木面无表情道:“陛下所言非虚,我们苗疆野狼最是狡诈,哪怕大部落也不敢得罪狼群,在苗疆狼只可杀不可伤,受伤的狼最是记仇,会记住你的气味跟着你回家,日复一日的骚扰你,咬死你家的猪羊牲畜,咬死你家的小孩女人,最后才凶残的咬死打伤自己的人,更有甚者,公狼和母狼在交配,你若撞破,狼亦有羞耻之心,必是一路追杀于你,不死不休,寻常时日,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狼群。只有孤狼遇敌,不敌,伏地长嗥,片刻之间才会聚来上百只狼,虎豹一类猛兽也吓得逃之夭夭,遇上便要被分食。苗疆民风彪悍不输关内猛士,十里内知名的猎户更是勇猛不输军中大将,可是却不敢动这山林狼,动则要数个大部落联手绞杀方可。臣的家人便是死在山林狼口下,臣孤身一人逃出山林,恰巧遇上了下江南的陛下,便跟随在陛边了,进了锦衣卫。”
孟木絮絮重重的道来,只把武媚娘、武顺、萧淑然、上官青衣等女听得惊心动魄,她们这些娇娇女身在深宫高宅,一辈子脑海中最凶猛的野兽便是虎豹黑瞎子,今天才算长了见识,原来狼竟是如此凶狠之物,连有御兽之能的僚人都敬畏山林狼群,可见狼群的厉害,堪称天下奇闻也,而听闻孟木竟遭此绝门惨事,也不由心伤,看这些神秘高手的目光也亲和许多。
“好了,小木头下去吧,过去的早已过去,你现在可是七个孩子的父亲,家丁兴旺,此次虽朕下江南,不妨回部落里看看,衣锦归故乡,羡慕死你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族人。”李治唏嘘的安慰道,当时这个小子也是如此瘦,在路上傻傻的冲撞了自己,小小年纪竟把自己两个贴身侍卫打倒,着实让李治刮目相看,带来长安,现今看来也长成一名高手,放出去,也是一方大豪。
“孟木一切都是陛下赐的,至死不敢忘。”孟木低着头遥遥一躬:“请皇太后安心,别人想伤陛下,必从孟木尸上踏过,别无二途。”
长孙无垢笑道:“义士高义,皇儿安全便拜托诸位了。”
“微臣本分而已。”孟木退回队中。
暮色之中一阵清风掠过,禁军幡旗“啪啪啪”大响,第三人出队,是一个光秃秃脑袋的大和尚,五短身材,赤红脸,高鼻梁,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望人都带着煞气,五十上下年纪,走起路来,满身是劲,显出一副久经劳动锻炼矫健的劲儿,夜色下看的不明显,竟是暗红的僧袍,乃一个面目凶恶的西域番僧,全体护卫甲士无不惊讶出声。
“阿弥陀佛,小僧法号鸠摩那,酒肉不忌,吐蕃人士,陛下攻陷吐蕃,保留了我等在高原上继续传教侍奉佛祖,有大贤大智大功德,因此小僧特被寺中主持长老遣来护佑陛下平安,以还此因果。小僧既没有堪比奔马的块腿,也没有横扫千军的铜棍,一身功夫全在一对肉掌之上,生撕虎豹没试过,也只是混口饭吃。”鸠摩那一脸假假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童稚可爱。
李治没好气的朝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