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等,她就会回来?”
眼眶一酸,我道,“会的。”
他又问,“那你说皇爷爷他等了一生,可是等到想等的人了?”
“或许。没有吧。”
他叹了口气,又举起了酒坛。不过片刻,他又扭头问我,“你还没给朕解释解释,白天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朕名讳的。”
“奴婢说过了,情急之下,一时失言而已。”
这解释在他那里似乎很难过得去。他反问,“一时失言?”
我看到他右手手掌上似乎又有血丝渗出来,便趁机道,“皇上,您的手流血了。”我拿出随身的丝绢,想先凑合着给他包上。他倒还算配合,将酒坛放在了一边,伸出手来。
我一边给他包着手。他一边问我,“你觉得孟其怎么样?”
“孟大人?”
“嗯。”
“孟大人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也是个耿直善良的好人。只是皇上怎么突然会问奴婢这个问题?”
“他今天下午来找朕了。”
他的手已经包好,我在他身侧站好,“嗯,我看见了。”
“他同朕说了一件事。”
我以为他喝多了随口一说,我便随口一问,“什么事?”
“孟其,今天下午来问朕要你了。”
“你说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孟其来跟朕说,他想娶你。”
“那你同意了?”
“嗯。”
“你!”
我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一脚踹了他放在地上的酒坛,“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就准备在这里等一辈子吧。”
还未出望归亭,便被他一把拉住,抵在亭子的立柱上。松间明月正高悬。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由分说便吻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咬破了他的唇将他推开,“皇上,你上次在兰因宫里,你是因为幻香,才一时迷了心智将我当做了心上人。这次,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孟其,要将我给他了吗,如此失态是不是又要怪在酒身上了?!我问你,你如此,可是对得住你心里的人!”
他一时怔在原地,不在说话。我借机出了望归亭,一路哭着跑了回去。我气他,随后想了一夜,甚至想着不然明天一早就跟他实话实说。管他信还是不信。大不了,以前的身体,我不要了就是。
第二天一早,我到他书房里的时候,他恰恰将笔放下。我凑近了一看,他刚刚亲笔写的,是一份圣旨。
“皇上心意已定,是吗?”
那圣旨上的字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要为我和孟其赐婚。
我看着他刚刚写好的旨意,道,“你如此急着将我送给孟其,可是因为你已经动摇了?其实你所谓的爱也没那么坚定。皇上,你承认吧,早就在兰因宫里,你就动摇了。”
他坐着没动,只说。“这旨意已经拟好,只差盖上玺印就生效了。”
“好,好。不就是盖上玺印吗,我就如你所愿!”我快速瞥了一眼他案上,并未见到有玉玺的影子。他昨夜定是又在床上看折子了,每每他在床上批过折子,都会将玉玺随手扔在床榻旁。
我气冲冲进了里间,果然在他床边上找到了那方定生死的玉玺。将那玉玺拿在手里。一路出了来,走到他面前,蘸了些朱砂,狠狠盖在他亲笔写好的圣旨上。
“呵,皇上,这下,您该满意了吧。”
将那方玉玺扔在他面前,我一刻也待不下去。刚跨过门槛。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流。
“楚延!” ' 首发
我一手擦着眼泪,听到这名字不由站住。
他刚刚叫我什么?
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