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毛依旧是任性的,眼睫毛是依旧任性的,高高的鼻翼是倔强的,微翘的下巴泛着青茬子,那里竟也是倔强的。他瘦了,瘦了好多。赵学军有些心疼的一叹。走到这一步,是他所愿,他所求。可是在一起了,他又开始畏惧,将要面对两个家庭,乃至整个社会了。他们的路还有很长,虽这一生算是吃穿不愁,总算比以前强千百倍。可王希呢?王希不像自己,他是站在顶峰的人,怎么会甘于平淡呢?路依旧在前方无限延伸,就如上一世一般,看不到头。
自我哀怨,自我调侃,自我批评再自我安慰了一会后,赵学军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虽然依旧看不到头,但是这一生他拒绝独自走。不然,就白活这一世了!他想完,猛的坐起,一阵不适从身体里延伸出来,脸色顿时又窘又红!总算是从兄弟走到情人了。哎,可真不容易。
狼狈的扶着腰,赵学军双腿有些颤抖的慢慢进了浴室。随着浴室里的热水哗啦啦的响起,王希睁开眼睛,神色竟是十分清明。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敢动。他侧过身,闻了一□边枕头上的味道,那味道令他安稳,令他感觉祥和,这一刻他是舒畅的,从灵魂到身躯都有一种豁出去的畅快淋漓感。
抓起身边的毛巾浴袍穿好,王希径直走到浴室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后,他推开门,浴室里一双惊讶的眼睛与他对撞。
“我……那个,那个我帮你搓背吧?”
“……好,你帮我搓完,我帮你搓!”
“嗯!”
投干毛巾,王希一下一下的擦洗着赵学军的脊背。他小心的帮他揉着腰,绕过一些青紫的印记。赵学军眯着眼,小心翼翼的享受着,试探着,并不敢主动说话。
“这手劲……还成吧?”
“嗯……”
赵学军慌张的垂着头,开始不停挤压这一块香皂,弄得一池清水变成了奶白色。他尴尬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问到:“这几年,你都干什么了?”
王希的手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慢慢说起这几年他过的虚幻一般的日子。
这几年,他就如一叶浮萍到处在漂泊。最初,他拼命工作,将所有能够想起赵学军的时间堆满。事业是越做越大,可是心也是越来越空。南方家那边,他甚少回去,不是不想回,而是家离他越来越远,根本无法给他归宿感。他觉得那家是王瑞的家,母亲是王瑞的母亲。
自王家海外关系的归来,王瑞便找到了根骨,活的无比畅快。不得不说王瑞是个有出息的。他聪明,透彻,浑身没有半分同龄人的迷茫。他懂得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武装自己。在生活上,他选择了高享受,高刺激的生活方式。他热爱挑战,尤其喜欢商战!他与亲爷爷那边的关系走的极近,也跟那边的堂兄弟们一起换了一种生存方式。大把消费,高风险投资……这些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学历高,家境好。有了钱之后,他女朋友更是一个又一个的换。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却是越来越远了……
王希总想把自己的苦楚,自己的辛酸找个人好好的去倾诉一下,可惜的是,每次见到自己的母亲与弟弟,他们总有大堆的话在等着他。那些话大多都是对他未来的安排,为他想好的未来的道路命令他去走。母亲对王瑞的建议,向来赞同从不反对,可王希怎么会答应呢?于是矛盾越来越深。
站在时代尖端的王希一直未将自己的成就告诉母亲与王瑞。他很想说,可是……每当回乡看到母亲,没呆多一会便是一顿老调长谈,她不停的唠叨他被少管之后的那段岁月,父亲死后那段时日……王瑞是如何承担起那个家的,王瑞是多么的争气……王瑞是经历了什么样子的磨难才有了今天的……还有就是,他是多么的对不起那个家,对不起他的小弟弟。仿若王瑞便是王家所有荣光所在。不但母亲那么想。全镇子的人都在那么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