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啊,浑身臭的顺风飘十里,这都在这里等了多少天了?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愤!只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气啥?
二十五岁了啊,加上前辈子那是往事不堪回首的年纪啊!现在什么都有了,想要啥有啥了,可是就是枕头边寂寞的厉害啊,咱总不能将幸福交给左右手吧?咱总得找点做人的滋味吧?可找谁也不能找他啊?几年前那些话,那个没出息逃跑的背影还不够伤人的吗?!可是几年前,如果他跟自己在一起了,自己家老爹这会子尸体都要凉透了吧……
赵学军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自我批判,自我安慰,自我讥讽着,身体却跟着感觉在动弹,他推开大电闸,打开大小卧室,浴室,小客厅的空调暖风,又去锅炉房点着了锅炉,烧起暖气,随手的他还做了一碗挂面加了两个荷包蛋放着桌子上。
王希进屋,先是不客气的稀里哗啦的吃饱肚子,接着拿着干净衣服进了放一池热水的浴室。赵学军听着浴室哗啦啦作响,他呆呆的站了一会,突然左右开弓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打完,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行李……一件,一件的开始机械人一般的往里挂衣服,他挂了会儿,有股熟悉的味道慢慢的,随着湿漉的脚掌踩在地毯上的震动传了过来,他又颤抖起来,期盼却惶恐着。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王希什么都没穿,就那么的将赵学军搂在怀里,他头发丝上的水滴,沿着赵学军的脖子向下流,赵学军打了个激灵翻身推开了他:“滚!”
“你是世界上最残忍,最狡猾的人!”王希盘腿坐在地毯上控诉他。
赵学军觉得这个控诉全无道理:“我做什么了,你这样憎恨我?还最残忍?”
王希拍拍脸颊,冷的打个激灵,赵学军又习惯的搂出被子丢给他。他看着他裹着被子,缩在床上,他又接了一杯热水给他。给完水,他郁闷的坐在一边用手指哗啦桌子,唾弃自己没出息。
捧着杯子,王希喝了两口:“你就是这样残忍的!”
这一次赵学军没接话,事实上,他有罪。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罪无可赦。有些事儿,其实不能深想,不能深究的。
“你想怎么样?!深山老林的,你要想出气,弄死我也没人知道的。”赵学军小声嘟囔着。
王希放下杯子,对他招招手:“过来。”
赵学军站起来,木呆呆的走过去,心里就如小鹿乱蹦,啊!呸!呸呸!呸!小鹿个屁,这都什么年纪了还小鹿?胡思乱想着,脚却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王希身边,他傻乎乎的看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一阵酸楚:娘的,老子的情路怎么如此漫长!
王希拉住他的手,用脸贴在他的手心摩挲了一会,还闻闻味道,末了一使劲将他拉入自己的怀里,长长的叹息了下:“咋办,学军,我们都陷进来了……”
赵学军不知道咋办,这辈子都憋了二十多年了,这样被抱着,他晕乎乎的,两管子长长地鼻血,毫无预兆的就那么流了出来……
60、第六十章
清晨,山下的鞭炮声隐约传来,赵学军缓缓睁开眼睛。他觉得恍若做了一场春梦,梦里的他是生涩的,梦里的王希也是生涩的。肉身那道坎并不好逾越,从最开始到结束,都是那么快速,那么的不真实。完事后,他们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自己,不敢看对方眼神的错开身体,就那么睡去,无梦到天明。这几年从身体到灵魂都困乏的不得了。
赵学军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又裹在了王希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王希搂着他,下巴尖尖贴在他的发顶。属于王希独有的味道一阵阵的袭来,他不由得心脏一阵起伏并毫无节操的乱蹦一气。
微微侧身,赵学军看着他嘴巴微张的脸。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的……帅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