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笨的,联想起南方兵马调动,北边白时越匆匆离京,茜雪国、北狄、突厥今年的不安分……都是眼神一阵闪烁。
“南安王这是在找死!”水溶一拍桌子,四王休戚相关,他生怕连累到自己。
“快进宫去禀告皇上,好歹能脱身。”林沫道。水溶问:“这功劳你不要?”
“你先把自己的命保下吧。”
第140章
林沫让水溶先把自己的命保下;这倒有些夸张;四王虽说有些干系;还没到这种生死相干的地步;再者说了;南安王准备做什么,也不过是他们的臆测,并不能就此说了他们与茜雪国在谋划些什么。便真的茜雪国有了心思,南安王也有被蒙蔽的可能。水溶贸贸然地去了,日后被说是污蔑;也不是不可能。
他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笑道:“泰隐不陪我一起去?这功劳我可不敢抢。”
林沫一挑眉:“你是三岁孩童不成?做什么都要人陪着……我若是跟着你去了;该有人说仲妨耍指不定他还要因为这个受罚呢。横竖这事跟我们家毫无干系,便是揽上了功劳也遭人嫉恨。”他面上看着虽然老神在在,却也忧心忡忡的很。光是一个茜雪国,自然不成气候的,只是茜雪国、北狄、突厥同时发难,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此时无论如何还是尽早告诉皇上,早作提防的好。
别人兴许就被他那副模样给框住了,以为他当真不愿这次浑水;可水溶是什么人?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恨不得有四五个时辰盯着林沫看,恨不得连他吃什么穿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心里想什么,水溶不说能猜到十之八九,十之二三总不会有差池,便笑问:“算我求你?”
“怎么求?”林沫问。
水溶不假思索:“你未来妹婿家不是把隔壁家的院子买下来了正打通了重新建园子?这时节匠人不好找吧。”黛玉既成了皇后义女,自然是以帝姬的规格下嫁,虽不用独立开府,也不能像之前定下的那样子就嫁了,故而容家也废了心思,买了地皮重修园子。
林沫满口说道:“有他老子在,什么匠人找不到”
“便就是因为容大人在,才不好找。”水溶道。他这倒是说得大实话,容明谦不爱欠人的人情,总觉得将来还不清,所以有些人送到他家门上的匠人,他都干脆利落地给回了。这时节确实如水溶所说,良匠难求。
且林沫既然担心的是别人怪容嘉多嘴,这补偿,自然也是给他才好。何况这园子也是黛玉将来要住的,林沫也不能不在意。
“谁写折子?”他撇了撇嘴。
水溶吐舌:“哪敢在状元爷面前逞能。自然是你能者多劳。”林沫也不推辞,叫了聆歌进来研墨:“我胡乱写,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水溶笑道:“这世上愿意占我便宜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是一张为我好的面孔,只有你一个人,天天摆着张想要坑害我的脸,却没做过真正害我的事。”
林沫一边挽袖子一边道:“你还真健忘,我刚来京里的时候,逼得你装病躲我,不记得了?”
水溶皱眉:“我那时真病了!”
“是是是,病得可真重,十天半个月地不见人,哪像后来,出了场花子都早早地下床了。”他的袖子是金银丝织锦缎内衬着厚厚的野兔毛,厚实得很,单手挺难挽起来,聆歌又在研墨腾不出手来,他扭头又要叫人,水溶上前一步,低头替他挽着。
“手不酸?我叫丫头进来就是了。”
水溶道:“你又不愿意给我念想,还不兴我自己讨点好处的?”
林沫沉默了半晌,扬声喊道:“闻音呢,去哪儿玩了?”
水溶皱着眉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闻音啪嗒啪嗒地跑进来,身上的大红袄子扣子还没扣齐整,下身一条葱绿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