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精神一震,看了一眼水溶。
水溶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来。
林沫却笑道:“好,时候不早,叫他们好生歇着,今天家里腌好的梅子,给澈儿送过去。”
聆歌应了一声:“好嘞,大爷也早些歇息呢,晚上看书,仔细眼睛。”
水溶学了一声:“仔细眼睛。”学完先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不去看看你妹妹再睡?”一边问,心里又忍不住得意。林沫看着他的模样,倒是笑了一声:“今天实在是太晚,何况宫里头设宴,委实不是能轻松的,她心里也会有事的,叫她待上一晚上,心里的事顺利想清楚了,对她也好。”这次进宫,别的不说,能见着元春,荣国府的人,对他们家来说,那都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这贾元春从女官做到贵妃,固然有皇上别的考量原因,但其中的心思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拟的。
黛玉进宫,见了元春,会不会被刺到,那真的难说。
她不该做公主的。
林沫问水溶:“你知道余毅甯吗?”
“那不就是贾宝玉的未来老丈人?”水溶笑了一声,“三地织造都是有钱人,跟他们的俸禄那没法子比,你终于打算查了?可是别忘了,这些人,都是皇上近臣。只要没干什么太坏的事儿,收收钱,皇上最多也就降一降,不可能有太大的事儿,你想怎么样?户部现在好不容易喘息一回,你得了陈也俊,难道就是为了查他们?”
林沫哈哈大笑:“怎么会?陈也俊又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神仙,我得了他就连那些人都想动?可是连三殿下都不动他们。我只是觉得,许一霖和余毅甯,这俩名字挺像的。”
水溶道:“你个山东人,才觉着他们名字像。”却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这几天来我府上太勤快了。”林沫叫了丫头进来撤桌子铺床,“我听两个人抱怨了,说你架子大,去你府上拜会都见不着人。提前给你拜年呢。”水溶笑了笑:“哪里是提前给我拜年?都是来打听消息的。”
林沫道:“都是些乐观的人。从你这儿打听消息?不被你打听了就好了。”水溶平静地问了一声:“我被你打探了多少消息了去?你倒是数一数呢。别人从我这儿套一句话,得不知道花多久,多少代价,你倒好,顺着我的话一句一句地要我往外头给你放消息。”林沫敲了敲桌面:“你这话说的,我代价还小?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水溶皱了皱眉:“你既然都成了我的人了,不告诉我几件事?”
林沫脱了自己的外裳:“可惜呢,你还不是我的人呢。”
“这么说,你要告诉我一件事,还需要我和盘托出?靖远侯啊,你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划算。”水溶笑着问。林沫掀起被角,做了个“请”的手势,慢悠悠地说:“从腊月二十三那天早上开始,我就没打算过跟你做交易,打算盘。”
他这话实在是高明。水溶又给弄了个大红脸。
“所以你想要知道什么事?”林沫问。
水溶却不大好意思再刺探下去了,只含糊说了声:“睡吧。”
林沫暗暗一笑,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北静王是这么好糊弄的一个人。如果水浮知道,只需要稍微会说话些,水溶就会如此地乖巧听话,那会不会后悔?可惜也没这个机会了。林沫到手的东西,可从来没有自己放手过。他凑过脑袋去,看了眼装睡的水溶,笑嘻嘻地问云茵:“他给北静王府传了信了?”云茵应了一声:“回大爷,没有啊。”
这么说,来之前,水溶就打定主意要睡在这儿了。
林沫笑着道了一声:“你看,他假正经什么?”
水溶本来就是装睡,听了这话,也只得在心里骂了一声:“你倒是别正经啊。”
黛玉听说北静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