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想想还是回西安,过完年媳妇和孩子就都来了。太长远的还没顾着想,不过应该会开个小厂,还没想好干什么。”
“出去一趟,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几年虽说洋人之间互相打仗,但人家那地方,到处是机器厂,坐立行走、吃饭穿衣,咱能想到的稀罕物什,人家洋人工厂里的机器一开,哗哗就都出来了,都说上海好,和洋人那里一比,说难听点,上海就是个屁。”
“呶,就这个!看着简单、容易吧?洋人工厂里机器一开,工人光负责搬料,一天就是几百箱,可咱们造不出来,整个中国,就这个东西,都是洋人造的在卖。”
王文和从方桌上拿来铅笔,边说边笔划。
司南没想到,王文和颇有点后世愤青的意思,拿着根铅笔,说的滔滔不绝,看来还是出去开眼界。
“这个什么铅笔我不知道,就这个图,司南画的这个,没有洋人的机器别想造出来,文和说的对,这咱们啊,机器这块确实不如人家洋人。机器好啊,我要是能造大铁洋车,那能挣多少钱?大牙你想想,你去收个药材,要是有大洋车,多美?”指着图纸,张炳玉一脸贪相,想象着自己能造出汽车的样子。
“王叔,要不您开工厂造铅笔吧,这种厂子需要的机器应该不多,花不了太多钱,咱们国家人多,以后读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别看铅笔是个小东西,可量大了钱不少赚呢。”一句话,让王文和眼睛亮了起来,上身绷的板直,司南本想自己想招开个铅笔厂的,可猴年马月才能攒够钱,相比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动群众才是硬道理。
“铅笔好造,就是几台机器的事,一个压笔芯的机器,几台木工机器,好有就是用胶水粘起来,然后上漆印字号,上漆印字号的机器可能贵些,其它的机器应该都不贵。”
“咱们国家大了,铅笔用的木头到处都有,笔芯就是石墨、粘土和软胶造的,这么大国家,估计咱陕西这些东西也都有,找着这些东西,机器买来,还怕铅笔这个玩意造不出来。”司南侃侃而谈,浑不觉周围几个人都盯着他看,似乎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面装了什么,知道那么多。
笑话,谁没和铅笔打多交道,有多少亲爱的童鞋们是咬着铅笔头才活过来的,司南就是其中之一。
“就干这个了!”王文和神采翼翼,一拍大腿,吓了大家伙一跳。
“司南,你咋知道这么多,都谁教你的?”张炳玉的话问到点子上了。
“我爷爷是秀才,我家书多的很,我爹爱看洋人的书,小时候听爹说,要不是我家三代单传,爹也想出洋。”
“爹常说,洋人的东西其实咱们祖宗那会差远了,洋人只是借了机器的巧力,多读书、多琢磨,其实一点不难。”
“洋人的铅笔很难么,和咱们祖宗的祖宗就用墨比起来,洋人的铅笔就是小孩玩的东西,咱祖宗几千年前就会制墨,铅笔还能难琢磨?洋人的东西咱们做不到不打紧,就怕咱们琢磨不到。”
“所以我才要读书、以后留洋,等咱们出洋的人多了,以后咱就不用出洋了,自己都会了,啥机器都能造了,还用出洋么?”
“我这几十年的书白读了,留洋几年回来就觉的憋气,还没司南明白事理,就算把家底全赔光,我也要把铅笔厂建起来。”显然司南的话对周围的人触动也很大,王文和信誓旦旦的说到。
“文和,你放心,钱不够我这也有,魏大牙你要有钱也投些,一个人干不成,咱几个人干,还是多念书好,以后我家小子不好好念书,我不打死他。”
“你快算了吧,你小时候从学堂偷跑多少回?又有多少回让我爹在药库看见你偷着往嘴里嗪甘草。”魏大牙把小时候张炳玉犯的事拿出来打趣他。
一听魏大牙这话,大伙全乐了。
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