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这幢房子周围的空气有一种凝固的感觉。她们沿着湖边走往山脚走,微风荡起涟漪,陈一凡的照相机一直没有空,喀嚓喀嚓。她喜欢父亲这台老式的理光相机,这相机有三个镜头,但是陈一凡几乎只用这个长焦镜头。山脚下的琴音湖边有一大片的草地上,上面好多的野花。艾萨萨第一次来,她兴奋得脱掉鞋子在草地上舞蹈,一地都散落着她刚采集的野花,她裙子半节都被湖水浸湿透了,头发发结不知道落哪里了,她披头散发地跳舞,她的眼神那样的陶醉。陈一凡坐下来靠在一棵大树旁眯上眼睛看艾萨萨跳舞,一边给艾萨萨拍照,艾萨萨跳得那样的张扬,头发里都是汗水。……
陈一凡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她睁开眼睛,是艾萨萨,她的表情很古怪,陈一凡疑惑地看着她,艾萨萨说,你醒了?陈一凡感到惊讶自己怎么就在树下坐着睡着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自己是怎样把睡眠找回来的就被艾萨萨从地上拽起来,艾萨萨的神色十分诡异,她手里拿着陈一凡的相机。她拉着陈一凡顺着湖边的一条小路走到那幢别墅的背面,别墅背面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大露台正好面对琴音湖,在大露台的楼下一个杉木浮台,可以顺着杉木浮台走到湖水中间,湖边上停有一只小船 这个大露台上有两只白色的皮躺椅,还有白色罗马柱吊床,很大的玻璃落地窗,陈一凡看见有个人躺在椅子上,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这人的相貌。艾萨萨手里拿着相机对着别墅眯缝着眼睛在那里对焦距,然后她把陈一凡的双肩搂住说你看看这是谁?她把相机递给陈一凡,长焦镜头把阳台上那个人放大得非常清楚,这个男人穿一件紫色的真丝睡衣,陈一凡觉得她的手心有些冒汗,这件紫色的真丝睡衣她很熟悉,因为张毅力就喜欢紫色真丝睡衣,他几乎就不穿其他的睡衣,镜头里陈一凡看见露台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紫色真丝睡衣的男子,是王哲,躺在椅子上的人也站起来了,是张毅力,陈一凡呆呆地看着相机镜头里出现的一幕。王哲手里端了一盘水果,他很媚气地用兰花手指掐了两颗葡萄放在张毅力嘴里,张毅力魔鬼般的微笑又出现了,就是那种让陈一凡失去睡眠的笑,他对着王哲那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迷恋,王哲看上去如此的兴奋,他的脸有些红润,那样的妩媚和生动。自从认识王哲以来陈一凡从来没有看见过王哲有这样好的情绪。艾萨萨站在陈一凡的身边,她紧张地看着陈一凡,她看见陈一凡孤寂而飘逸地站在那里,神情是那样的干净。……陈一凡接过母亲递给她的一碟茉莉,好多的茉莉,清香浸肺。那男孩从边疆回来了,他正坐在客厅壁炉旁边和父亲聊天,陈一凡进屋后才发现这男同学就是北刚,她奇怪自己怎么一直没有认出北刚就是那男孩,结果他没有被边防军的机枪打死,陈一凡把茉莉花递给北刚时候呆住了,这哪里是北刚,是哥哥正在和父亲说话呢,陈一凡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和辨别能力。单彤走过来从陈一凡的手中拿过相机。陈一凡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轻灵的笑容。单彤从相机里观看王哲和张毅力;她说人类的Xing爱趋向是不固定在两性之间的,其他动物同样,或许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性趋向,婚姻是不能理解这个深奥的问题的。陈一凡还在笑,她的笑容越来越轻灵,越来越轻松,是那种了无牵挂的轻灵和轻松。单彤放下相机忧伤地看着陈一凡,她看见陈一凡的笑容很心痛,走过去抱着陈一凡的肩膀开始啜泣,艾萨萨在旁边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声
那晚没有月亮,天异常的漆黑,这使得琴音湖神秘的乐音听起来异常优美,大提琴在低沉的耳语,萨克斯在苍凉的叙述,还有一只笛萧在远处悠扬地闲逛,后来却不知去了哪里……。她们喝着红酒,冰箱里还有很多的食品必须一一解决了,摆了一大桌,野菊花让房间里有了山野的清香。单彤说艾萨萨你不是要告诉我们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吗?艾萨萨看看陈一凡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