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将精制紫杉木长弓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身形暴起,开始在林间撒欢般的狂奔乱跳。他的双脚充满力量,这让他的速度快了许多;他的手臂粗了一小圈,爬树时甚至只用手臂就能上升;他的腰腹力量增长了许多,这让他……
额,倒挂在树枝上连做了二十个仰卧起坐……
各种丢人的行径抛开不提。发泄了一番的维克多最终恢复了平静。他慢慢回到自己新的长弓边上,弯腰拾起。维克多从一旁被自己丢下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看了看箭头,确定不是珍贵的毒箭,这才将箭杆末端搭上弓弦,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再将箭杆中部搭在自己握住弓把的手指上,也不摒气,貌似轻松地随意一拉,拉满了长弓,瞄准了五十步外的一株大树。
那株大树与维克多间隔着交错的约有五颗或大或小的树,仅有一条直线可以通向它,稍偏一些便无法射中。但维克多只是瞄了一下,便撒开了弓弦。那箭疾射而出,比起之前维克多射出的所有箭都要快。箭支直直射上了被瞄准的树干,并在一声巨响之后,震裂成几节,只留箭簇前的一小段嵌在树干里,断口犬牙交错,狰狞无比。
“嗯……”维克多缓缓放下弓,若有所思,“我的箭都用了太多次了。”
箭杆若是射多了硬物,就会变得脆弱。平日里最多是射偏,此时换了一柄弓,便有可能在射出的那一刹那爆裂。维克多没敢继续试他剩下的那些箭,而是抬起头,透过树叶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应该先回家看看。
………【第十章 家族秘辛】………
回家的路很顺利。没有查理王子的手下拦在面前,也没有任何类似于哨兵的存在。偶尔有食肉的野兽露一露头,认出维克多身上的长弓与砍刀,也就悄悄地退走了。
维克多家的小木屋由原木垒成,看起来非常结实。门前是一片空地,用半人高的篱笆围起来,中间竖了许多杆子,用绳子串上,挂着毛皮与熏肉,夹杂着几块腌肉。靠近屋门的地方是一张木桌,配上两只木墩。此时屋门紧闭,只有两扇木板窗被棍子支起来,显出一些人气。
此时正是下午,距离黄昏尚有一些时候。若是在往常的这个时候,父子两个或者在外打猎,或者在屋前做些劈柴磨刀、制作箭杆之类的活计,断没有闲在屋子里的道理——要闲也是在屋外,晒着太阳,懒洋洋的,犒劳自己过去几天的丰收。
维克多轻轻走进院子,来到门前,推了推,推之不动,门缝里传来沉闷的碰撞之声,似乎是从里面闩上了。
“谁?”一个略显苍老却依旧洪亮的声音传来,“门外是谁?”
“是我。”维克多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回来了。”
整个世界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有了激烈的响动。先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是门闩被粗暴地扔到一旁的动静,最后屋门大开,一个面容普通,身材矮壮的中年汉子出现在门口,噙着泪花,一把抱住了维克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维克多的父亲用力抱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怕他从自己的怀中消失不见。这样的温情场面持续了很久,然后这位父亲轻轻推开自己的儿子,一巴掌拍上了维克多的脑袋。
“这几天你去哪儿?犯了什么事儿?小兔崽子,你给老子解释清楚!”老父亲的脸上不见了找回失物的喜悦,只有汹涌的愤怒,“下山去问镇子里的人,说是你被三王子殿下抓走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说!”
“我……”维克多张口结舌。他能说些什么呢?自己杀了王国的三王子?还是说太阳神选中了自己作为一个新的神之刃?
什么都不能说。
“我什么我。”维克多的父亲对着那颗脑袋又是一巴掌,“走,进屋说。”
进屋了也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