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牵制三弟一旬左右,待他回京,我不用全力必败无疑,不能为吴泰冒如此大险。仇天刃也不肯牺牲功力,看来只好让吴泰自生自灭了。”正思量间,却看见自己的三个徒弟,不禁眼睛一亮,道:“不知道如果有几个虽没吴柱国功力深厚却又精通玄阴气功的高手联手帮忙行不行?”
张彦道:“如果练的是同种内力就可以,否则人越多伤害越大。”
元成邑笑道:“那便成了,元大、元三、元七你们助吴柱国一臂之力,张彦你快去备药。”
张彦应声而去。元成邑两旁的三个青衣少年走到吴泰身后,盘膝坐下,元三用掌抵在元七后背,元大以掌抵在元三后背,三人串成一串,三人的脸色逐渐泛出一股青气,最后竟发出青色光芒,元七双臂柔若无骨,掌速时如骤雨疾风,时如柳絮轻扬,以诡异的角度不停地击打吴泰全身的穴位。元成邑看也不看他们,走到吴升身旁,右手按在他的肩上,一股雄浑的内力立即渡向吴升,不到盏茶工夫,吴升便发出呻吟之声。
这时殿外传来马蹄之声,众人不禁感到奇怪,因为皇城内是不许骑马的,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元成邑却面露喜色,一面继续替吴升驱寒,一面道:“发现逆党行踪了!”
只见殿外冲进一人,还未及说话便吐血跌倒,元成邑认出是他派去镇守芙蓉城北门的偏将王迁,面色一变。仇天刃抢前一步,手掌按在王迁灵台穴上,用真气一激,王迁立即醒来,仇天刃知道自己这手法是用真气刺激人的要穴,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人片刻的清醒,急声道:“快说,逆党往那里走了?”
王迁勉强道:“北…北门,他…他…”一口气上不来,竟然倒毙当场。
众人大概猜到一些情况,暗恃他们好大胆子,居然从北面平原逃走,不过难道北门的守军都被他们杀光了吗,否则只须乱箭齐发,没人可离开北门百米之遥,俱都望向元成邑。
元成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道:“我没想到他们那么蠢,敢从北门逃脱,所以北门防守最松懈,以致让他们有机可趁。不过北面一马平川,就算他们插上双翅,也别想逃过朕的骑兵追击。朕定要他们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烈的代价!”他自负精通兵法,算无遗漏,现在布局失误,在群臣面前大失颜面,不禁暴怒如狂。
殿上众臣见他发怒,全都噤若寒蝉。
元成邑怒火稍竭,自知失态,便装作若无其是地淡淡道:“众卿随朕去北门一视如何?”
众臣连忙应诺。此时吴升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元成邑便将手从他肩上拿开,趋步向殿外走去,只见他身躯高大,方脸浓眉,鼻若悬胆,面色红润,眉间隐隐透出一股青气,双目开闭之间,神光隐隐,一面走,一面道:“世勋,去把府中的高手全部请来,叫他们在皇宫正门等我们,随便把马准备好。元大、元三、元七你们同张彦继续救助吴柱国,其他的人跟我走。”
元世勋身体一震,道:“那些高手不是……。”
元成邑道:“现在我已胜券在握,不必再要此伏兵,三弟虽然厉害,我也不见得就怕了他。”
元世勋便不再言语,如飞般奔出大殿。
刘义奉承道:“太子好轻功!”
元成邑哼了一声:“我要的是太子,不是探子。”
刘义马屁拍在马腿上,讪讪地很不好意思,除了刘家的人,众人早对其阿谀之态不满,见状就算不幸灾乐祸,也心怀大畅。一行人徐步走至皇宫正门,只见元世勋与十来名高矮不一的人早在那里等候。
元成邑目光一扫,皱眉道:“呵必勒和幻蜃三妖呢?”
他身后众臣原来并不知道他网罗幻蜃三妖之事,闻言大都眉头一皱,深感不妥。
元世勋躬身道:“他们四人按奈不住,自己出去对付乱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