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肉肉的小手,那上面有五个小窝窝,心疼极了。
东东跟我很快就混熟了,缠着我叽叽呱呱问东问西的,非常亲热。
车在九曲十八弯的盘山路绕弯时,东东忽然苦闹着非要下车,他爷爷连骂带吓的都劝不住,只好请司机停车,临下车时,东东又拉着我的手非要我也下车,我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非常伤心,只好也跟着下来。
下了车后,我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非常茫然,离东乡还有很远的路,如果搭不上车就得走着去了。
刚才在车上哭闹不休的东东下车后就高兴起来,他爷爷责怪地问他:“你这孩子咋地了,啥事没有,非要下车,还把你阿姨也扯下来。”
东东抬头认真地说:“爷爷,我刚才看见车上的人全变成了无头鬼,就我们三个好着呢,我害怕的要命,就想下车。”
我愕然,旁边的爷爷呵斥东东:“瞎胡说什么呢,别把你阿姨吓着了。”
我忙说:“没关系,可能是东东刚才睡着做噩梦了。”
东东急了:“我才没胡说,我也没睡着,我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觉得这是孩子的童言稚语。
我和爷爷轮流背着东东走,大约走了二十米后,我们忽然听到前面发出剧烈的爆炸声,急急拐过一个转弯后,我就发现沟底有浓烟升起。走到近前才发现一辆大轿子车头朝下翻倒在深深的山沟里,车底燃着熊熊大火,看车身残留的颜色正是我们刚下来的那辆。
瞬间,渗人的感觉刺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来不及升起,我们就被眼前的车祸惨状惊呆了,火烧的很猛,还夹杂着轮胎的爆裂声,车里却没人往外爬。
好容易拦了辆过路的车,帮忙报警抢救伤员,一切忙乎完毕后,我才和东东他们惊魂未定地一起又搭了辆车赶往东乡。
幸运的是东东家正好在东乡,在他们的热心帮忙下,我又搭了辆拖拉机在晚上七点多到了本次的目的地——陈村。
憨厚淳朴的村长热心地招待了我,给我在村委办找了个空房间安排了住处。他说:“你们学校的人已经和我们联系过了,知道你们今天来,一直等你们呢。怎么就来了你一个姑娘家啊,路上辛苦了吧。”
我笑了笑说:“还行,那两个同学临时有事来不了。那个古籍在哪里?”
村长笑着说:“年轻人真性急,那个古书在刺儿沟的一个民办老师家里。明天早上我找人带你进山,今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点点头说:“麻烦村长了,对了,这里有电话吗?”
村长为难地说:“我们村委的电话只能和乡里通话,打不到外面。你要想打电话可以去村头的刘家商店里打。”
我道了声谢谢。村长连说不客气。
安顿好自己的住处后,我去商店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商店电话的问题还是初若尘的手机的问题,打了好多次,他的电话总是说无法接通。
我只好郁闷地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村长找的人带我上山。
如果说上次进山拍广告我感受到的是风景如画,那么这次我感觉到的是荒凉贫瘠。
也是一样有绿树、杂草和处处可见的野花,但苍白的黄土地分明有种贫穷落后的感觉。
我们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才在一个不太高看起来很宽广的山头上找到老师家,老师就住在学校后面的两间破旧的土坯房里,墙体里露出的麦秸秆非常扎眼,房子前面是个菜园子,因为缺水,长势不太好。
带路的人也不敲门,直接走到门洞里喊:“贺老师,大城市里的人来看你家的老书哩,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