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了洗脱嫌疑,便杀了人?”昊辰冷着脸问。
语气与其说是询问,倒更像是笃定跟责怪,小银花本就不是多好的脾气,当下便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看若换是你在我的位置,怕是才会真的杀人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禹司凤提醒道:“小银花,你可是用了我教你的法子?”
“那是自然!”少女朝昊辰冷哼一声,“主人曾经告诉过我,人的左肋骨下两寸,是一处很特别的地方,若是受伤,会血流不止,看似严重,却不会致命,所以这一处穴位,可以利用来制造假死的现象。因此我那一剑,是刺在了这处奇穴上,并未真正杀死他,不信你们可以让那个钟敏言去天墟堂山后的乱葬岗上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的尸骨。”
方多病也附和道:“不若晚些时候,让敏言将他所见的仙门弟子画下来,着人去那附近的镇中寻找,看是否能寻到那人踪迹。毕竟那仙门弟子虽然未死,但毕竟流了那么多血,醒来后必定是要找大夫的,如此也可印证小银花所说。”
褚磊点了点头,也觉有道理,目光瞥向容谷主与东方清奇两人,见两人神色越发不自然,才清了清嗓子,问:“如今,我们所存疑之事,除了司凤去过地牢之后,那妖物便中了妖毒一事外,也都算清楚了。禹……司凤,你那日究竟为何会独自去到地牢?”
禹司凤垂敛着眼睫,轻声回答:“从小银花处拿到指环之后,我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便假装是天墟堂潜伏在五大派中的卧底,想要试探出天墟堂的位置所在。可惜……那小妖被我迷惑,正要将总坛位置说出之时,便中了抹了妖毒的银针。”
方多病看向东方清奇:“东方岛主可有想过,岛主夫人是否知道些什么?以及,东方岛主可确定,地狼不曾在岛中埋伏了其他人手?否则如今岛上守卫森严,为何还会有妖族顺利混入地牢,又为何如此熟悉浮玉岛的地形,轻易地摆脱司凤的追踪。”
他轻抚了一下禹司凤的发丝,“要知道司凤并非泛泛之辈,寻常小妖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摆脱他的追击的。”
他这话,倒叫仍被他揽着的青年又是悄然红了面颊。
而被他质问的东方清奇面色铁青,在其余掌门的注视之下,也依旧强撑着未曾说出将清榕交出来的话,只是僵硬着脸道:“若是我浮玉岛的问题,我自会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交代。”
方多病轻轻地嗤笑一声,却也懒得去叫一个不愿意睁眼的人,只是道:“如今司凤的嫌疑已经洗清了,诸位是否应该向我道侣赔礼道歉?为你们无凭无据,便用酷刑逼迫他承认自己未曾做过之事。”
褚磊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忙缓和道:“流辉啊,此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但其余几位掌门也是急于找回灵匙,且离泽宫的元副宫主也确实将司凤交予我们处理,所以我们难免做得过激了些。不如这样,此次司凤确实受了无妄之灾,我将少阳的阳极丹分一瓶给他以做赔礼,你看可好?”
少阳派的阳极丹可配合修炼阳厥功,只是材料珍贵,炼制不易,向来数量稀少,在少阳派中即便是长老,十年间也只能分到一瓶的数量,弟子更是只有对门派做出了大贡献者,方可赐予此丹。
此丹对外人而言虽没有少阳派弟子那么大的作用,但也是极其珍贵的丹药,尤其司凤本体乃是金翅鸟,本性属金火。
方多病拍了拍怀中青年的肩膀,“还不多谢师兄?”
禹司凤面颊一红,忍不住挑起眼尾悄悄瞪他一眼,面上却还是朝褚磊行了一礼:“多谢褚掌门。”
褚磊看着方多病那张不值钱的笑脸,不由得嫌弃地将那瓶阳极丹往两人跟前一送,便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他们。
至于浮玉岛、点睛谷二派,虽不情愿,但如今理亏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