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诡异。我觉得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拔腿便要去找府上的大夫,却听见她在我背后娇笑:“姐姐,没有用的……迟了,已经太迟了……这一局,终究是我胜了……”
她的语气中除却之前的感情,还多了一份痛楚。我心中大骇,回过头来,这见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年迟歌的下身涌出,将她芙蓉色的裙裾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仿佛教坊女子的石榴裙,有着动人心魄的诡魅的美丽。
不错,麝香、白芷、肉桂、当归,每一样皆是堕胎的药材!因为历史记载年氏在五十四年才得初子的缘故,我没有想到年迟歌居然怀孕了;更没有想到的是,为了获得胤禛的青睐,扫除前面的阻碍,她居然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辣手!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直到身后传来一个惊雷般的声音才蓦然回过神来。
附赠大牢一日游
“未名,正巧,你也在这里!”胤禛话语中是少见的兴奋,而我则呆在原地,既不应声,也不转头看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年迟歌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一瞬,感觉自己的大脑彻底傻掉。
胤禛是何等聪明人,看出我的异常,想是目光接下来便落到了仍坐在亭中的年迟歌身上。年迟歌没料到胤禛来了,蹙着眉头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四爷……”声音似乎因为痛楚而微微发颤,近乎于呻吟。有些嘶哑的嗓音在我听来,却是暗暗压低了看见胤禛时的得意。
胤禛同志倒也还真是配合,眼尖地立马发现不对劲,几个箭步便跑了上去,只看一眼便明白了所有事情。
他将年迟歌紧紧搂在怀中,做咆哮状:“人呢?人都死绝了吗?还不快叫刘希廷来!”这刘希廷便是雍王府中的私宅大夫,今日本来我想去找他,可笑的是,现在他倒是要被胤禛请来了,而我也差不多没救了。
“池儿,池儿,你撑着点,大夫马上就要来了。”胤禛轻轻摇着年迟歌,语气担忧焦急。我头一次见到他对别的女人也露出这般神情,初初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再仔细一定睛,却是情深无限。
而年迟歌也极度入戏地气若游丝地说道:“四爷……池儿……对不住你了……”眉尖微蹙,西子捧心,目光悲切流转,又惹得胤禛几分心痛,几许怜惜。
我颇有些吃不消地看着原本精彩纷呈险象环生的一出美人心计,转眼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生生被掰成了琼瑶奶奶的样板戏,既有马小哥马教主的深情咆哮,也有弱柳扶风的痴情女主。
真个儿是男的眼神深深温柔无限,女的病生两靥更添婉转,端的好一出痴心佳人有情郎,看得人那叫一个热泪盈眶肝肠寸断。
不过,戏是他们的,我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木然地转身,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院子,离开雍王府。身后传来胤禛冷冷地声音,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清晰入耳:“赫舍里?未名,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些什么?!”
我身子一震,心中百种酸楚一起涌将上来:他居然首先怀疑的,就是我!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半分迟疑,一字一词掷地有声。心中某个地方一下子被掏空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大的笑话,可笑至极。
而在此之前,我居然还心甘情愿的想要当那条“鱼”。
我不愿回头多看一眼,只是站在原地冷笑道:“谢王爷惦记,未名做了什么,又要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不劳王爷操心。”
说罢,抬腿又欲走。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扑通”之声,紧接着便是一个战战兢兢地声音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话人正是那被叫来的刘希廷。想必是正匆匆赶到院子里来,却在门口惊见了圣驾。
无怪乎刚才胤禛那厮这么高兴,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