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道:“你哥哥表字兮之,你怕是不知道吧?这表字是我替他题的,你不知道也是常情。”
花色暗自点头,自己确实不知道。
徐粲然又说:“至于我,名字便是徐粲然,没有表字!我们宁国人没有那么多讲究。”
徐粲然是宁国人?那为何之前成为邳国的使臣?想着花色也问了出来。
徐粲然笑道:“受人之托而已。”旁的也没再解释。
花色也没再问,又是走了一会,两人分道扬镳。花色与垂柳一起往家里走去。垂柳自然不会放过花色,逼着花色交代与徐粲然的关系。
花色一阵无奈,没好气地问:“今日的文章可是做好了?”一句话将垂柳打发。
要说徐粲然是花色哥哥的朋友,花色倒觉得没有违和,如此倒也解释了不少想不通的事。只是,既然哥哥之前便知道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不来与自己相认?越想越是乱,越乱越是没有头绪。
不过往好了想,至少徐粲然在的这段时间自己也算是有后台的吧?这样药馆开起来也会容易的多。遇上疑难杂症之类的也可以向徐粲然讨教,反正,他看上去也很闲。
花色想着便笑了出来。而后又觉得不对,徐粲然当初在朝堂之上出尽风头,没道理郑幕之不知道?二人要是见上面……那如何解释?
只是花色不知道,郑家一脉没有在朝为官的,这般担心实在没有必要。
第十四章 求医
这几日徐粲然时常以体恤民情为由到花色家里蹭吃蹭喝。因为这人出现,老大夫看向花色的眼神都不大一样。最后没办法,只得向老大夫解释说徐粲然是哥哥的好友。
老大夫听了解释后更是皱着眉头道:“胡闹。”
也是!毕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动手动脚的确实不宜。越解释越乱,最后还是徐粲然向老大夫解释的,说花色是他病人,自己也是学医的。而后两人关起门来说是切磋了一番,最后老大夫不再吭声。也不知道二人关起门说了些什么。
医馆还是如期开张,花色只是打杂做下手,治病的还是老大夫。这么一来镇上的人也很满意,见到花色不像之前那般满是怀疑。
生病的自然不是天天有,但是偶尔过来拿些伤药的还是不少。花色也不图赚钱,在门口立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壶合时令的汤水。来往的也过来喝上一口,时常会留下一两个铜子聊表谢意。
要说有什么不顺心的,怕也是苏卿的母亲苏氏时常过来闹腾。徐粲然过来后便将案卷从新翻了一遍,没有大罪的一律释放。让不少下冤狱的人得了自由,算是好事一桩。
苏氏出来那天苏卿特意告假几天,只是未满两日便回来,脸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明显心气不顺。想到他那母亲,花色叹一声气,怕是往后又不得安宁了。
花色想的没错,第二日苏氏便过来闹腾,一人坐在医馆前扯着嗓子嚎,骂的自然不是他宝贝儿子。
什么“该死的狐狸精,勾我儿子”、“不要脸的娼妇”、“怎么不浸猪笼去死”之类的来来去去那么几句骂着花色。
苏氏来的时候医馆反而热闹些,不少看热闹的人也觉得有趣,几人成群的指指点点而后窃笑。
垂柳几次要赶苏卿走,苏卿视而不见,依旧自己做自己的事,等母亲闹腾的够了适时端上一碗水道:“闹够了就回去。”
往往这时苏氏就会拉着儿子的手哭道:“儿子啊,你是要考大官的人,不能跟着那个娼妇后面误了前程。”。
苏卿不理后就又会威胁道:“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便死给你看。”
这时候苏卿会说:“这里是医馆,你死不了,到时候记得付医药费。”
苏氏看到儿子软硬不吃后便会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