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了杜青墨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以杜青墨为重,他的……
桑依依站在窗下,依稀中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男子对自己情深意重的情景。过去越是情浓,反而衬托出现今不可抑止的憎怨。
杜青墨几次醒来看到的都是桑依依布满血丝的眼,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疯狂的嫉妒着她,忌恨着她。
杜青墨轻声问她:“你过得还好么?”
桑依依冷道:“怎么不好。这里没有刁钻刻薄的婆婆要小心翼翼的伺候,也没有口是心非三心二意的夫君要哄骗,更没有心如蛇蝎的妻妾们在我背后放冷箭。如果我的儿子没死,我情愿带着他在这里终老。”
杜青墨叹口气。
如若桑依依的儿子没有死,桑依依又哪里会心灰意冷的龟缩在这个小院里孤独终老?如果儿子还活着,桑依依又哪里甘心吃苦受累,不为儿子和自己谋划一番?如果儿子真是苍嶙山的孩子,桑依依定然不会放过苍家少夫人的位置,无论如何都要置杜青墨於死地。
如果……
“你如今没了依靠终究不是法子,等到此事过后,夫君可以补偿你。”
桑依依冷笑:“怎么补偿?他能够让我的儿子活过来吗?他知不知道他的母亲对我做了什么?他知不知道我已经没法生养!”
杜青墨道:“夫君可以过继一个孩子给你。”
桑依依笑道:“那好。”她眼角上挑,露出一个堪称恶毒的笑,“我要你杜青墨的儿子。”
杜青墨呼吸一滞,苍嶙山已经勃然大怒,甩手一个耳光把桑依依从椅子上打偏了过去,那清瘦的半边脸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外面那听到响动的哑巴再一次举着菜刀入内,盯着苍嶙山的神色似乎随时准备为了桑依依拼命一般。
桑依依撑起头来,对着苍嶙山嗤笑道:“这样你就心疼了?你当初要把我的儿子送给她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
苍嶙山道:“那不是我的儿子。”
桑依依瘪着嘴:“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苍嶙山无话可说,指了指门外:“你出去。”
桑依依笑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出去。”她转头又对杜青墨道。“你不是说补偿么?把你的儿子给我,就是最好的补偿了。我保证,我会把他当作自己亲生孩子看待。”
杜青墨的儿子自然就是苍嶙山的血脉,不单可以继承杜家还是苍家的嫡子。一旦给了桑依依,就等于把杜家和苍家奉送到了对方的手上。
这一点不用想,谁都可以猜得出桑依依的最终目的。
“怎么样?”桑依依前倾着身子,盯视着杜青墨,“以子易子,很公平。”
杜青墨回视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桑依依嘲弄的扯了扯苍嶙山的衣摆:“猜得出来。虽然这里离皇城有些远,可来往的商人口中总能听到一些。不过,”她无所谓地道,“你们苍家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杜青墨的儿子。没了苍家,你的儿子依然是个宝贝,不是么!”
至于失去了儿子的杜青墨会如何,她桑依依不关心;失去了亲生娘亲的孩子会不会记恨桑依依,她自己也不关心;苍家到底会不会覆灭,那更不是她关心的内容。
杜青墨闭上眼,很想问她:“如果你的孩子还活着,你对他的母爱到底是真还是假?你是将他当作你的骨血来延续,还是将他当作谋求荣华富贵的工具来利用?”
最终,杜青墨也只是锁紧了唇瓣,一句话也没有说。有些问题,不管答案如何,都不该问,也不能问。
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放松下来的苍嶙山终于也累了,躺在硬直的木板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喝了姜汤的杜青墨反而热得睡不着,熬了一会儿就起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