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确定我将信放于寝居之中?”
“若不是,那我就把李府整个烧了。”说着挑了挑眉,盛气凌人。
李如成气得发颤,他官居右相,何时受过这般侮辱,常打交道的凌大公子知情达理,温润和煦,不想这凌二公子竟是个无赖之人。
阴森森地拍了拍掌,“我李府可不是公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屋外跳进十几个黑衣人,凌宇眼也不眨一下,早就发现这群跳梁小丑候在外面,对付这群人还折了他身价,向少女使了个眼色,红心领神会,嬉笑着道:“少爷放心,红一定好生招待这群大哥。”
……
凌宇一回到凌府便立刻把辛慕天给他的所有钧天秘籍翻了个遍,没有,没有……没有还魂之术……没有……
挫败地坐在冰冷的地下,痛苦地闭上眼,他记得他曾问辛慕天“人死后可还存在”。辛慕天沉思片刻,回答说,“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即便魂魄还在,阴司轮回后也已面目全非,不再是原先那人了。”
甩甩头,恍惚中面前又浮现出上京看不到尽头的长街,脚步声嘀哒嘀嗒,那个人欢笑着跑过来,张开嘴叫他阿宇,阿宇……
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面容却无端模糊起来,最后只剩一双黑眸,漆黑如墨。
房里点有幽香,似梨花香味,清雅怡人。凌宇将手一点点摸上伤口,眼中深沉似海。
这点轻伤对刀剑中打滚的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他却觉得疼痛异常,在冰凉的夜里生生刺骨。
呆愣片刻,从柜中取出一块菱形玉牌,玉牌通体洁白,寒夜之下光晕流转,这是辛慕天给他的东西,见牌如见教主。
嘴角苦涩,不禁喃喃自语,一年前为了你我从钧天不辞而别,一年后也是为了你,我不得不再次与其牵扯,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又该怎么办?
“来人。”
外面立刻有人单膝触地。
“拿着这个东西去玉生堂,让掌柜立刻呈上邪明宫紫使的所有资料,”向窗外扔出玉牌,道,“还有,严令京中所有弟子密切监视他,一有异常,立刻回报。”
“是,少爷。”
凌宇伸手揉揉紧皱眉心,仿佛多年来的伤痛堆积在那里,一直不曾消散。
阿夜,要怎样,我才能找到你……
你们是被诅咒的人
花千树缓缓睁开眼睛,心里竟然觉得莫名的甜蜜,仿佛还闻到了淡淡的梨花清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曾散去。
起身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却只有满树光秃秃的枝桠。
“大人,钧天教玄部人马已齐集京城,但暂时没有动作,另外……”
“邪明宫的人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了?”花千树挑了挑眉,声音严厉却并没有杀气。
赶紧道:“近日有个算命的老头,在街上说上京来了个还魂的死人,还指名道姓地说是紫使大人。”
屋内静了片刻,花千树眯起眼轻笑着说:“有意思,难道你们不会让他成为死人吗?”
“属下……无法近身。”
黑眸倏地一沉,眼中精光闪烁,“知道了。”
……
“公子已非此间之人,要小老儿看相,不是故意为难吗?”
熙熙攘攘的大街忽然安静下来,小贩停下吆喝,不明所以地四处张望,夜风吹过,刮来一阵阴森森的寒意,街角屋顶,依稀之间鬼影幢幢。
说话的老者面颊瘦的似乎能看见骨头,五官深深地凹下去,昏黄的眼珠此时正发出幽灵般的光。
桌旁插着跟竹竿,挂着的白帆上写着“仙人指路”四字,小老儿看起来只是寻常算命先生,他面前的男子却气度不凡,一身墨衣,让人无端便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