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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 / 5)

听你为什么给我开出那样的药方。”

他吐出口气,如释重负,哪还有半点清冷孤傲的感觉。

“小姐以前似是看过很多名医。”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纯净,添了份暖意,“而且只怕都是妙手国医之类的。”

我忍不住的失笑,“既能摸出大夫的地位,不知能否摸出他们的姓名?”

他抿唇带着分薄笑,儒雅清朗,“因为通常大夫行医是治病,自是对症下寻常药。若是国医妙手居多之处,难免有斗医术之嫌,寻常药只怕会为他人嘲笑,同样的情形自然是往珍奇偏怪里说,方能体现医术高超。所谓是药三分毒,好药补性居多。你身子虚,倒是越补越虚,越虚越补。那日把脉就感觉到小姐体内的药性积淀非一两日形成,才有此一说。”

“那……”我急切的开口,“我真正的病,到底是什么?”

“娘胎带出的阴寒之症,后天又调理不对。”他这一次倒直接,“本不算大病,拖累时间太长,身体又补虚了,随着年龄增长,筋脉越发不畅,自然毛病也就多了。”

不是大病?

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有些无法理解,“既然不是大病,难道就没一个大夫能诊出来的吗?”

他沉吟了会,慢慢开口,“所谓阴寒之症,是指体质虚寒。而虚寒分很多种,有阳虚阴虚之别,更甚者表面阳虚实则因阴虚本质引起。而通常人认为男子体虚则为阳虚女子为阴虚,却是大错特错。小姐可能当初从娘胎带出病时,为了保住小姐的性命下了不少大补之药,正是这些药沉积下来的药性掩盖了真实的病因,之后的大夫想必一位一位的换,药也是一种种的换,药性相冲更是让真相不容易被发现。更因国医看诊对象都是贵重之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治不好不要紧,只要治不死就行,才有了小姐今日情形。”

一席话,听的我哭笑不得。想到自己过往那些年被灌的药,不由轻叹,“终于明白你让我动的理由了,竟是让我散了淤积的药性,是么?”

“嗯。”他应了声,“能自然散去的,这半个多月业已散了七八,剩下的便是以金针渡穴疏通筋脉,将残余药性导出,才能真正下药治疗。”

“那我的病还要等待多久?”不死心的追问,只想知道这十多年的坚持下,自己还需要再忍耐多少日子。

“本只需三两个月,现在不知。”他的目光远远的飘了出去,似是城楼的方向,“有些药暂缺,只能等。”

我知道,如今围城被困,配药遥遥无期,他也不知道究竟还需要多少时日。

“咚……”

遥远的地方,沉闷的巨响传来,还不及消散,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

城头方向的火光愈盛,摇晃着看不清晰,各种声音交杂着,由小变大,震撼着人心,直入云霄,注定了又一个无眠之夜的漫长。

“又攻城了……”

19 窥探敌踪 内忧外患

半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再要不了几日,怕就要飘雪了。

就是这半个月间,整个‘御慕城’中的百姓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城头上的士兵更是如此。

每逢夜半,城门外催魂的战鼓阵阵,引得人绷紧了神经,冥夜中又只剩一片死寂,直到时间流水而过,心神渐松……倏地,飞蝗箭如雨,战栗心魂!

城外的人,犹如逗弄笼中鼠,惊扰、威吓、叫骂、诱降无所不用其极。令城中人惶惶不可终日。

还有一个消息,是更让城中百姓煎熬的,也更应该让安王司马重煎熬的。

围城的‘红云’将士,残酷的断绝了‘御慕城’所有一切,更坚守着‘围城打援’的宗旨,一次次扫平救援的人马。

起事时号称十几县郡人马,在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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