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国来,属下就觉得可能是他。再加上,他面对成千狼盗毫不惊慌,此等定力着实少见,就算不是飞将军,想必也非是凡人,大人不妨一见。”
李成缺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你带我去见他。若他真是飞将军,我也不失礼数。”心中忽然有了些许窃喜,若飞将军在此,以他勇猛才智,此战也未必全无胜算。
远远就瞧见一年青男子立在城楼之上,颀长身躯,笔直腰杆,一身白衣迎风飘起,黑发抚过面庞,黑眸炯炯有神。几乎只是一眼,李成缺就可确定他便是名震天下的飞将军易冲,未及弱冠,稚嫩脸庞,周身却笼罩着一片肃杀之气,只有常年沙场征战的将士才有这种凌冽气势,这一眼,让李成缺想到了瑞王李闻持。这两个人,在气质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李闻持更加严肃清冷,不苟言笑,而面前的年青人却嘴角含笑,给人亲近之感。
“易冲见过李大人。”易冲礼貌地超李成缺抱拳行礼,表情甚是恭敬,并未因为自己身份高贵而有任何不屑。李成缺整整盔甲,赶紧还礼,道:“不知飞将军驾到,实在失礼。本应设宴款待,只是如今兵临城下,万分危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飞将军多包函。”
易冲上前握住他的手,诚恳道:“李大人客气了,狼盗猖獗残忍,嗜血好杀,人神共愤。我易冲堂堂男儿,怎忍看其虏虐百姓,无法无天。今天赐良机,要李大人与在下共同抗敌,保城卫民,乃易冲之荣幸。还请大人切勿客气,易某愿尉驱策,在所不辞。”
这番话自然说得大义凛然,但李成缺又怎敢指挥卫国大将,两人寒喧一番后,最后决定由易冲担任作战司令,指挥守城之战,而李成缺则调兵遣将,从旁协助。
古浪城乃河西走廊东端门户,地理位置至关重要,一旦失守,狼盗将长驱直入中原大地,危及大郑与卫国百姓。但由于郑国兵募制度,使得古浪与周边城镇驻军薄弱。如今郑国大军由瑞王李闻持率领至漠北与羌人对抗,十万禁军又担负着保卫大兴城重任,均无法及时抽出人力援助古浪,更不用说远在蜀地和吴国边境的东南军了。
易冲匆匆听完李成缺介绍完古浪城防及周边城镇概况,剑眉深深皱起,光滑的额间形成浅浅折痕,沉吟道:“如此看来,我们完全不能期望援军来助,一切只有靠我们自己。既然狼盗去年曾来犯,想必李大人在物质粮草方面有所准备,不知如今城内粮草最多可支撑多长时间。”
李成缺朝身边一灰衣中年人问了几句,转身回道:“三十日应不成问题。另城中百姓均自储粮草,年初又在各城区挖了数十口水井,也不用担心他们挖断水源。”
易冲赞赏地点点头,吩咐道:“我们只有三百驻军,而狼盗不少于壹千,再加上他们俱是穷凶疾恶、暴戾恣睢之辈,这其中实力悬殊,切不可轻易出城交战。如今城中虽万民同心,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大人可令城中各里正、保长管理辖内居民,严禁其四处行走,散布谣言。另,征集所有青壮年男子,分成两批,身强力壮者可上城助战,年长或年少者则去挖陷马坑、设拒马桩。”
“守城士兵也要分成两批,轮流休息,否则日子久了,定会吃不消。”易冲一边说话一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狼盗营寨。几十个营寨呈梅花状分布,两翼如翅伸入城墙之侧。要说这布阵之人不是精通兵法的老练将领,易冲怎么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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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盗扎营后就一片死寂,举目望去,只见数十名守卫来回巡守,其余都息于营帐,不见丝毫动静。面对此等怪异情形,易冲也忍不住再三颦眉。狼盗人多势众,骁勇善战,主动出击绝不明智,但敌人潜伏不出,分明就是以退为进,已逸待劳。可己方偏偏又不可掉以轻心,以防其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