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淳,方才已经互相介绍过了。秦雷自称秦伍,乃京中富贵子弟。
那红脸士子涂恭淳,闻言唏嘘道:“这也是众多落第士人的心灵写照,若非真个尝过此中滋味,是万万写不出来的。”
方中书插言道:“若说写实,这篇白描最是刻骨,”说罢轻声吟道:“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
边上几人也各抒己见,有的说十五能文西入秦。三十无家路人。时命不将明主合,布衣空惹洛阳尘。大气一些;有的说钟陵醉别十馀春,重见云英掌上身。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洒脱一些。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但很显然,这墙上的诗词语句,引起了在座士子们的共鸣感叹。
这时旁边桌上,有人终于忍不住朗声道:“这些人都过于纠葛了,考不中又不会被拉出去砍头,”言罢指着墙头道:“大不了还因北山径。归守东陂田。”与他同坐的一人也道:“就是,还可以欲射狼星把弓箭,休将萤火读诗书。,就是投笔从戎也比在这里泪满襟、空嗟叹强得多!”
这边涂恭淳闻言反唇相讥道:“两位老兄说地轻松,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为的就是一朝金榜把名提。”说着哂笑一声道:“等老兄你榜前潜拭泪,无颜对江东的时候,可千万别何人更憔悴,落第泣秦京。啊。”这话引来楼上一片哄笑。
对面那两个士子没想到他如此毒舌,不由心中有气。搜书网一个面皮白净些的冷笑道:“莫非老弟以为你能金榜题名不成?”
这涂恭淳似乎很喜欢与人拌嘴。闻言挺着脖子道:“没等到那一天。谁又敢说榜上没有我?”
两个士子相视一笑,另一个焦黄面皮的轻声笑道:“我就敢说榜上没有你!”说着嗤笑道:“老弟你说出那句话。就说明你还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啊。”
“球,好像你是过来人一般。”涂恭淳瞪眼道。那边也不示弱,焦黄面皮道:“这是我俩第四次了,算不算过来人?”两边人隔着过道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秦雷微笑着插言道:“二位何不过来并坐,抻着脖子说话多累。”
涂恭淳也笑道:“就是,过来给我们讲讲,是怎么个道道。”那两个士子大笑道:“怕你作甚?”便提起酒壶过来,先朝秦雷施一礼,便在秦泗水新添的两个座位上坐下。
双方先是通报下姓名籍贯,两人乃是陇右举子,焦黄面皮的叫商德重,白面地那个叫辛骊桐,俱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介绍完姓名籍贯,商德重朝涂恭淳苦笑道:“我们哥俩乃是昭武五年举人,到现在十三年了,确实是过得不能再过了。”又朝秦雷拱手道:“些许牢騒,给贵人添堵了。”他饱经沧桑,尝遍疾苦,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秦雷温和笑道:“无妨,两位恒心可嘉,经验丰富,今年必能高中,一场夙愿地。”
辛骊桐愤懑叹气道:“我等早不抱期望了,只不过就像涂兄弟说得,苦读寒窗二十载,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考试,我等还能做些什么呢?不过聊尽人事而已,任天由命罢了…”话语中有说不完的心酸苦痛,道不尽的疲惫无奈。
那商德重指了指辛骊桐道:“辛兄乃是我陇右的瑰宝、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十五岁便中了一榜解元,那十五能文西入秦便是他的写照,可怜十几年下来,居然连个同进士都没有博到,这能说明什么?”说着激动的扣下桌面道:“非是学问不到、非是时运不济、乃**也。”
秦雷温声问道:“**?”
商德重点头道:“不错,是**,”说着微笑对秦雷道:“公子出身高贵。自然不晓得这些龌龌龊龊。还是不说了吧,免得污了您的耳朵。”
秦雷知道他心有顾忌,朗声笑道:“言者无罪、全当解闷,你尽管说就是。”
商德重这才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