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黛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忙扶着她起来,到东暖阁去换衣裳。
水溶在黛玉和晴雯说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听她们主仆说话便没起身,此时听不到动静,知道黛玉被这丫头说动了心,定是去换衣裳去了,所以他也躺不下去了。转身起来,轻轻地咳嗽一声,便有丫头进来服侍。
“王妃呢?”水溶明知故问,看着挑帘子进来的莲籽。
“回王爷话,王妃在东暖阁换衣裳,这就好了。”
“嗯,这个云轻庐怎么还不来。”水溶看着莲籽给自己穿上鞋子,便从榻上起身,秋茉刚好端着两杯参茶进来,之间水溶一个,忙上前去奉茶。
“奴婢去书房瞧瞧?”莲籽察言观色,没见水溶有什么不高兴,于是轻身询问道。
水溶点点头,摆手让莲籽出去,放接过秋茉手中的参茶,沉吟一声小声吩咐道:“去告诉水安,太妃房里那个秦氏以后不能留在府上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她。”
“是。”秋茉答应一声,也转身下去。
秋茉是服侍在水溶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丫头,因为她平时很少说话,她容貌并不出众,再加上原本就是个孤儿,在这府上无亲无故,不过是个书房里伺候的小丫头,水溶平时也并不怎么跟她说话。
所以大家都忽视了她,只有在使唤她的时候才能想起这个人来,但众人都忘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在水溶身边伺候的丫头,没有超过半年的,除了这个秋茉。
这件事全北静王府上的人都可以忽略,唯独水安不能忽视,因为他是这府上的大总管。
至于秋茉为什么会在水溶呆了四年之久,恐怕只有水溶和秋茉二人心里最清楚。
水安却也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秋茉从来传送水溶的话,不多一个字,也不少一个字。
所以当水安听到秋茉的话时,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一个字。身为王府的总管,有些事他可以耍滑头,可以倚老卖老,可有些事他必须一丝不苟。
云轻庐没多久就到了,小丫头带着他穿过北静王府上悠长的甬路,来到内宅,进入静雅堂的院子时,水溶正站在溃�檐下微笑的迎他。
“王爷!”云轻庐冲着水溶一拘拳,淡淡一笑算是给水溶见礼。
“这会子才来!”水溶也不介意,反正云轻庐的放荡傲慢是出了名的,他是皇上钦点的太医院医政,自然有狂傲的资本。
“没办法,中午喝了几盅酒,小睡了一会儿。”
“你这家伙,你就不怕皇上传你?喝酒误事,尤其你还是个大夫,这万一弄错了一味药,可都是要人命的。你呀,别有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水溶跟云轻庐像是兄弟一般,并肩紧了静雅堂的屋门。
“无房无妨,我云轻庐还是有数的。再说,不喝酒怎么诊治那些疑难杂症呢?你是知道我的,这诊脉二字若是没了酒,才当真误事呢。”云轻庐自信的笑着,跟着水溶进屋,小声阵阵,让坐在东暖阁屏风之后的黛玉一愣,这么狂放的太医,怎么给人治病?
“王妃这几日怎样?”云轻庐和水溶进屋后落座,第一句话便问黛玉的身体。他是一个大夫,这样问也无可厚非。
“上次的事已经没事了,只是我这王妃从小就有不足之症,所以小王才会请你来,就想借你这妙手,还我王妃一副好身板。怎么样?人家都说你是妙手回春,今儿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我可不敢说,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怎么样总要诊了脉再说。”
“好,那就先诊脉。”水溶含笑点头,看看边上的两个婆子。
婆子带着云轻庐绕过屏风进了东暖阁,黛玉歪在床上,帐子早就放下来,婆子上前,请出黛玉的手来,云轻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