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就是要进组拍戏了。可是,《风月》后来发生了很多波折和磨难。我和凯歌的工作缘分没有继续。
他说,女演员都怕我,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
之后;94年11月份,凯歌父亲去世,我去他们家送了一个花篮吊唁。就在他们家坐了一会,聊了会天。到了95年1月份,凯歌和葛优啊他们一起聚会,就把我约去了。聚会的地方好像在香港美食城,那个时候算是很有名的粤菜馆。吃饭以后,他喝多了点,我也喝多了点,之后我们俩就跑到走廊上去说话,大概讲了很多话。他说你怎么是这样一个稀里哗啦的人,你们家是部队的?我说是的,我外公是部队的,我妈也当过兵。他说我挺喜欢你的性格。我说你喜欢我什么性格?他说你挺简单,挺直的。我说,是吗,喜欢我性格的人多了。反正两个人就有点打情骂俏的。他说,以后经常请你去看看演出,可以吗?我说当然可以啊。他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女演员都怕我。我说,我干吗要怕你,你是老虎还是豹子?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凭什么要怕你啊?他就觉得我挺有意思的。其实我这个人胆子特大,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有才华,你是大导演,我就需要怕你吗?
他之后果然约了我看演出,就是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还去听了坂本龙一的音乐会呢,还一起去看了车展。反正两个人在一起,聊得挺投缘的。他的工作压力非常大,那个时候在做《风月》后期。那个戏特别不顺,加上刚刚失去他的父亲。和我在一起,凯歌可能觉得特别的轻松,特别没有压力,而且我可能和别的女孩子不太一样,我不是那种矫揉造作、嗲兮兮的女孩。我那个时候还剪着小男孩的头,挺鲁的。这些可能都是他喜欢的。
杨佩佩问我:你是不是要结婚了?(1)
那段日子,我正在拍杨佩佩的《今生今世。拍完这部戏,杨佩佩还想让我接着拍《新龙门客栈》。拍《今生今世》是95年5、6月份的时候,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时候我们一起住在长城饭店,她说我们给六哥打电话,六哥算命特别准。然后在电话里,把我 的生辰八字什么的告诉了他。他说,啊呀,这个女孩不是在事业上有野心的,意思就是对杨佩佩说,你不要太重用她。六哥说,她是一个管不了的人,她没有事业野心,怎么当大明星啊?她很快会结婚的。杨佩佩说,不会吧,跟谁结婚?六哥说,你听着,佩佩,她一定会结婚的,她很快会结婚的。杨佩佩挂了电话,还很不高兴。她对我说,他说你要结婚,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后来还真出了个问题。当时组里有人问我,陈红你喜欢怎样的男人?我说我喜欢又高又帅的。然后我的助手特别不懂事,说了一句,陈凯歌老是给红姐打电话。后来台湾的报纸就写出来了。陈凯歌那时还跟我急,你怎么能跟媒体说,我们两个人怎么怎么的?我也就跟他急了。我说如果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我再也不要跟你交往了。我是这种人吗,想借助你来炒绯闻吗?那个时候,其实还没有绯闻这两个字,这种说法。我是那种借着你的高枝来展示自己的人吗?我说如果我这样,那么我们不要再交往了。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当时他怀疑是我对外说出去的,非常不开心。我也非常不开心,我当然觉得非常委屈喽。
我们是在天津拍戏的,导演也还是来偷偷探过班。那个时候,跟凯歌交往,也没有想很多。我这个人做事情不是很带目的性,我这个人是跟着直觉和感觉走的,我不会为自己设定一个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去做点事情。我最喜欢自己的这种方式。我不会强迫我自己。我和他在一起,就觉得挺好,大家在一起,可以聊天喝酒,可以希里哈拉的。反正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觉得特别的好。有时候电话一说,就说三四个小时啊。那个时候他还去了日本做《风月》的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