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那天,正好法国前总统来访,我和凯歌在西藏办事处和一堆朋友在一起,接待这位来访的总统。那是两年前4月1号的晚上,下着雨。法国前总统很喜欢中国文化,和中国电影,提起电影《霸王别姬》,他当时还说了一段张国荣的台词。后来大概7点多钟,我的手机上接到电话,说7分钟以前,张国荣跳楼了。我还说不可能,这简直是一个笑话。后来我们打电话给一个非常可靠的香港朋友,证实了这个消息。当时凯歌表现得相当平静。这种平静,似乎让人感到凯歌和国荣之间有一种,怎么说呢,可以叫“默契”的东西。他似乎可以理解到国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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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选择
我排斥“选择”这个讲法,因为这不是选择的问题。人和人之间首先是缘分,然后才是和这个人走在一起,真的是彼此的吸引。不是说我去选择了他,因为他是大导演。
关于危机感
自从我和凯歌第一次认识,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过危机感。我没有女人的所谓这方面的烦恼,比如说害怕人老珠黄,害怕青春逝去,害怕丈夫不爱,害怕被社会巨轮抛出去。这是因为我妈妈从小给了我一个健康的心态。我自小生活在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里。所以我体会不到这种危机感。我这人是很豁达,很随缘的。
关于维持
我不喜欢用“维持”这个词来描述婚姻,如果婚姻是用“维持”两个字的话,这个婚姻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我一直在体会凯歌的这句话,两个人在婚前各自拥有一个花园,结婚以后,不是花园变小了,而是花园变大了,所以走到今天。这样,我们的婚姻是越来越牢固,越来越好。
关于同志夫妻
我觉得我和凯歌的关系更像同志夫妻。在工作中,我们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对凯歌来说,只要给他充分的自由让他去爱电影,并且支持他爱电影,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他现在是非常满足的,因为我全心倾力地去支持他的事业,我们是在工作中建立感情的。
关于人生
凯歌给了我另外一种人生。外人觉得他是思考型的,很苦、很累,但是他自己很享受这种人生,苦或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让我对自己的人生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和判断。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够把内心完全地展露,就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妻子或者面对丈夫的时候。
抬头,镜子里,有一个男人那样专注地看着我
我第一次见到凯歌似乎是92年的时候,他在拍《霸王别姬》,另外一个导演带我去片场看拍戏。我一直很喜欢凯歌的电影。第一次吸引我的是《黄土地》。然后是《大阅兵》。我从小喜欢当兵的男人,觉得他们好威风,好高大帅气。凯歌在《大阅兵》里,把男人、部队的气势拍得非常的性感,非常到位,给人一种强烈的吸引,那种男性的吸引力。
我们俩正式相识主要是94年《风月》选角的时候。那个时候,王静莹被换下来,剧组就在全国范围内找演员。我当时在拍《霜叶红于二月花》,有一天早上接到电话,他们让我去试妆。我就去了,在化妆的时候,第一次有点激动。我是闭着眼睛在让化妆师打理,那时挺累的,因为是在拍其他戏的空当里赶去试妆的。我猛一睁眼睛,呀,镜子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导演就坐在我身后,他在看我,非常仔细地端详我。当时我心里一下有一种怦然心动。说不清楚的感觉,你在一瞬间,突然发现镜子里有个男人,这么仔细……突然镜子里多了一个男人,这么仔细、这么专注地看你,让我觉得……凯歌是非常仔细的人,强调每一个细节。其实他是出于一个导演对于一个演员的判断,但是在那刹那,我突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当时,就试了一段如意的戏,后来我就走了。走了以后,又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