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神马的,长乐仅限与认识黑子白子,知道简单步骤,哪怕重生了一世,她对这种黑白两色,看到就让她头晕的物件,仍然没有多少好感,周灼却是个棋中高手。
两局下来,长乐被杀得片甲不留,用时不到一柱香,偎在长乐身边的小白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用小小的前爪挡住脸,女主人棋艺太丢脸,怎么办,在线等!
周灼执着黑子,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一脸糗色的长乐,缓缓压腕,稳稳放下棋子,结束第三局。
“说吧,找我什么事?”没必要再开始第四局了吧,整局结束,都没有收拾棋子用得时间长,好伐?传出去,还得说他欺负小孩子。
难为长乐能忍住这么久,也是时候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周叔叔了,来看看周叔叔,”长乐觉得她这话说得,还不如刚才那棋局呢,太不真诚了,更显狼狈,她决定不兜圈子了,“李荣享有一样东西,托我带给周叔叔,这两日的事,谢谢周叔叔了,长乐都懂得。”
“懂得?你懂得什么啊?”周灼不以为然,他不觉得长乐懂得他什么,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其华罢了,长乐还是小,要去感谢,也应该感谢她娘才对。
周灼什么意思,长乐哪能不知,怎么说她也是重活一世,她又不是真的小,但她此时只能装糊涂,“长乐自然懂得,周叔叔不妨看看李荣享送你的谢礼,可否喜欢?”
长乐从盛夏手里,亲手接过来木盒,双手捧着递到了周灼面前,周灼身边跟着的那个小童,利用这个空隙,把摆在周灼与长乐中间的棋桌撤了下去,换成了平日用的小木桌。
周灼看到长乐递来的那个古朴木盒时,眉心已经鲜有地聚拢到一起,不用开盒子,他已猜到盒中是什么了。
接过盒子后,他的手指抚着盒盖的位置,微微地颤抖了两下,仿佛不敢相信,多年后还能见到此物,还以为这物件早已经毁在周国公府里了。
当年他被逐出家门时,甚为狼狈,片甲未及带出,浑身上下只一套粗布衣服,多余物件一样没有,他从未可惜过其它,独有这方砚台,他念念不忘。
这是他亲手做的,送与其华的订情信物。
后来,因着别人背后动手脚,他与其华发生误会,其华一气之下把这方砚台给他送了回来。
他亲手打了一个木盒盛放,准备以后误会澄清后,再把这物件送还给其华,结果却是误会早清,东西却隔了二十年,才再次见到。
前几日,其华还念叨过这方砚台,说她冲动之下做的所有事情,都未后悔,只有这件事情,二十年了,还未寻回,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要再做一方相同的砚台,其华却拦着他,不让他做,还说哪怕做得一模一样,也不是当年那方了。
周灼打开木盒,拿出盒中盛放的砚台,托在手中,眯着一双盈出泪光的眼睛,久久凝视。
长乐陪着周灼一起看,长乐看得自然不是砚台,那又不是她的订情信物,她盯着某处看得却不是某处,给视线找一个支撑点,开始想李荣享。
闹到这般田地,就算用这方砚台行/贿了周灼,先不说周灼接受不接受‘行/贿’帮他们在她娘那里说好话,只说一切误会恩怨都解开,也要好些时日,她都见不到李荣享了。
万一,又如前一世一般,李荣享再被他舅舅发配去西北,想想那漫长的十几年,她也是醉了,绝计不能忍的,估计真到那般田地,她会做出非常之事来。
正如长乐在想李荣享一般,李荣享也在想她。
既然已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又怎么舍得就此分离。
“先生,大管家已经开始预备车马行李什么的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墨染把调好的药汁递到李荣享的面前,他也顺势坐到了李荣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