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祀希不躲,任父親打。棍子一下下打到他身上,發出陣陣悶響,聽得他母親心驚膽戰。攔著他父親的手說&ldo;你快走吧,別惹你爹生氣了。等他氣消了,你再回來。&rdo;
&ldo;誰允許他走,不准走!我今天把他打死了,就當清理門戶,沒生過他這兒子!&rdo;
母親的哭喊聲,父親的咒罵聲,落在他耳邊都變成了嗡鳴。左鄰右舍的過路人,圍在門口伸長了耳朵聽裡面的動靜,在項祀希打開大門的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路過。
項祀希提著箱子出了門,此刻他想,他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眼淚都凍成冰,手一抹,劃的生疼。
坐著公交車到鎮上,找了間招待所住下。晚上洗了澡才發現後背被打的一片淤青,不看還罷了,這一看反倒火辣辣的疼起來。大過年的路邊商店都沒開門,問前台的大爺借了一瓶紅花油,抹得渾身是味。就這麼湊活著睡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很多夢,夢到村裡的同學們來車站送他,一雙雙眼渴望又羨慕。夢到扎著小辮的老師坐在台階上彈吉他,給他講音樂家和詩人的故事。夢到他被父親五花大綁送去縣城裡結婚,他掙不開繩子,跌跌撞撞的跑,可是四周紅艷艷的一片,刺的他眼睛都睜不開。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琴音,他得到了指引,朝琴聲的方向跑過去,突然一把菊花扔在他臉上。沈翊像看只螻蟻一樣看著他,不等他解釋就走了,不肯多看他一眼。
&ldo;醒一醒。&rdo;
有人叫他。
他意識到這是夢,掙扎著醒來。
安明野坐在床頭看他。
&ldo;明野。&rdo;
&ldo;怎麼搞的。&rdo;安明野看著他肩膀的淤青,疼惜得問。見他不答,只搖搖頭,在他的肩上落下一吻。還覺不夠,又一路向下,吻過肩胛,吻過腰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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