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里,为了这喜欢,我会立刻长大,很快赶上他,那时候,他就不能随便拿个巧克力或者棒棒栖来打发我了。我会看着他的眼睛,就像个花从老手,一点都不紧张惶惑,我像个情圣一样和他表白:“秦漠,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你怎么说?〃
我靠着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意淫来鞭策自己,学习陡然刻苦,成绩上升的速度好比坐云霄飞车,妈妈看了成绩单简直不能相信、一个劲追问我:“你该不是抄别人的才得了这么高分儿吧。”我一边继续刻苦一边在心里暗谙遗憾,要是秦漠早两年出现,搞不好我就能考上北大了。
那是一场货真价实的借恋,我想要靠近他,又不敢太靠近他。被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连青蛙跳进池水也能激发愁思。真是少女情怀总是诗,且还是一首徘句。
终于被我等到一个机会,能够光明正大拥抱他,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是他二十三岁生日,顾阿姨要办一个舞会,附近的朋友都会来参加。他坐在沙发上边翻报纸边和我说起这件事,侧面被夕阳的余晖映出深沉轮廓,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来:“这个舞会自带舞伴,把你那个小男朋友也带过来吧。”
我被他的笑容迷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重重点头。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和程嘉木分手,一直卑鄙地想,只要他还觉得程嘉木是我男朋友,就能安全跟他撒娇,他不会看出什么。我一边痛恨他当我是小妹妹,一边害怕他不再拿我当小妹妹。假如能直接从小妹妹升级到女朋友,含义就大不一样,但我很清楚,不是小妹妹的话,就什么都不是了。
就算秦漠说了这个舞会自带舞伴,我也要和他跳一支。十七岁的我用有限的阅历苦思冥想,童话故事里哪一对公主王子没有一起跳过舞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就算不是公主,和他跳一支舞总不过分吧。
程嘉木说:“你这个要求的确不过分,但关键是你会跳舞吗?”
我用大无畏的月光望向他,坚定不移地、矢志不渝地,我说:〃我可以学。”
程嘉木望着碧蓝的天空,天空尽头是沉寂的海水和一动不动的海底勘油船,他向我伸出手来:“那我教你吧。”
我身体协调性能不好,痛苦地学了两个星期才学会一支曲子,且只能跳这支曲子,一放别的曲子就跟不上节奏,轻者踩对方的脚.重者踩自己的脚。程嘉木无可奈何,叹道:“万一舞会上不放这个曲子呢?”
我宝贝地装好舞曲的碟片,安慰他:“不会的,我自己把这个碟片带去,他们家那一套音响我玩得很熟。”
那个晚上很快到来,九月的天空亮着繁星。
我仔细打扮,穿上,一条艳丽的红裙子,特地请妈妈帮我把头发盘上去,做成一个成熟的发型。在去秦漠家前,我吃了两斤冬枣平复心情,尽量让自己别那么紧张,但无法不紧张。
程嘉木挽若我的手走进秦家大门,我不断问他:“你看我的眼影用得合适吗?”
“这个口红是不是太浓了?”
“项链和裙子会不会不太配啊?”
“哎呀,鞋,我得回去换一双颜色浅点儿的鞋。”
程嘉木终寸:忍受不住,甩开我的手,冷冰冰道:“你再怎么打扮得成熟,还是个小丫头片子,你以为你这样秦漠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
我无言以对,半晌,开口道:“我没有想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我只想和他跳一支舞,我准备了这么久,排练了这么久。”
他目不转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手揣进裤兜里,抬头望着星空:“蛋挞,从前你和我在一起,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你多高傲,就像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我们走进大厅,舞会已经开始,空气中有各种好闻的味道,被柔软的乐声笼罩。我在人群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