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能欣赏尼罗河女儿或者圣斗七星矢.
我看了奏漠的画,被他的作品迷惑,渐渐觉得画画也是个不错的事儿。没准以后我真能成为一个画家。那时年少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我似乎总想从秦漠的画里找出点什么,想一下子画出像他那样有生命张力的画作。虽然那时候,我基本还搞不清楚生命张力到底是计么。
秦漠画画的模样认真又好看,炭笔握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就像武士握住一枚长剑。鹅黄色的窗纱被海风吹得卷起,他的眼神专注,只看得到画架上的世界。我有时会故意咳嗽一声打扰他,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举着笔,丝毫不为所动。我使劲儿咳,咳得隔壁打扫清洁的保姆阿姨都来敲门,他只漫不经心指指对面的拒子:“嗓子疼?那里有金嗓子喉宝。”
在奏漠家学画的时间渐渐由?一个小时增加到一个半小时,再由一个半小时增加到两个小时。其实只是我自己赖着不走,他总是时间一到就开溜一刻也不停留。那时的秦漠,在外人面前装得正直,私下却有各种不经意的稚气举动、而找在他家用功的那些大好时候,原本应该和程嘉木一起看电视吃冰淇淋做作业的。
我把这些时间牺牲掉,最终令暗恋程嘉木的饶一静得到机会,他们一起做作业一起回家,一起打蓝球一起吃冰激凌,我什么都不知道。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普遍充满怜悯,但谁也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当我终于知道一切的时候,已是和秦漠学画的第三个月,秋天都要到来。我没有悲伤难过,反而觉得十分轻松。
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纠结自己对不住程嘉木,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我们谁都对不住对方。不同之处只在于他公然对不住我,而我没有让自己的行为公然化而已。我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喜欢他,教我画画的老师,被我叫做哥哥的那个人,奏漠。
由此可见,在可塑性极强的少年时代,移情别恋多么容易,我前半年还觉得程嘉木是个不错的好同学,后半年就彻底抛弃他喜欢上秦漠。那是一种基于艺术崇拜的喜欢,是真正的喜欢。绝不像和程嘉木那样拉拉小手就能满址。我想使劲抱住他,也想亲亲他。我滋生出如此热情大胆的想法,却还不满十八岁,连成年人都算不上。
全中国没有哪一对男女朋友像我和程嘉木这祥偷快分手。他试探着问我:“蛋挞,也许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我坚定摇头:“不行,木头,我已经喜欢上其他人了,不能和你重新来过。”
他淡淡道:“秦漠?”
我说:“啊,秦漠。”
当着程嘉木的面,我能将这喜欢如此铿锵地说出口,面对奏漠时,却一丝一毫不敢逾矩,连最含蓄的暖昧都不能够。
事实上,我和他也暖昧不起来,他只当我是个小女孩。我画出一幅好作品,他觉得满意,会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巧克力来奖励我。连顾阿姨也说,自从洛洛过夹学画画,Stephen的衣服里总是装满糖果。可幼儿园里的老师也是这么奖励准时出操的小明友。
有一次,他照例拿出巧克力放到我手心,我终于鼓起勇气反抗:“我不要吃巧克力。”他翻着画纸漫不经心打发我,“我也不吃巧克,反正最后两个了,不要浪费,好歹把它吃下去。”我一想是不能浪费,忍着委屈将巧克力吃下去。第二天,他果然不再从衣服口袋里掸巧克力来奖励我。
只是开始奖励棒棒搪。
程嘉木打击我:“你们没可能的,看年龄,一个7o 后一个80后,一个时代的代沟;看文化背景,一个从小被资本主义腐化一个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意识形态南辕北辙;再看看学历,我就好奇了,他一个博士生和你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能有共同语言吗?〃
这些都是事实,我不能反驳。但是我想,我将对秦漠的喜欢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