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可以学习的对象。
这个问题上,关卓凡可不敢闭门造车。他只是大致知道,散兵战术是以战斗小组也即步兵班为基本作战单位,要使每一个士兵都明白自己的战斗位置和战斗任务,连、排冲锋的时候,要点面结合、互相掩护,不能拥挤,不能散乱,等等。
除此之外,就只好感叹:唉,我在原时空当过兵就好了。
面对一个如此庞大的系统工程,必须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来。关卓凡的打算是,先种一块试验田:挑一个斯潘塞营,重新编制,按照基本的散兵战术原则,训练、指挥、作战,一点点找经验、摸规律,调整磨合,看看能不能够找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然后再决定是否在其他部队乃至全军推广。
这个斯潘塞营,叫做轩军的“特种部队”也行。
这件事急不得,要和华尔等军事主官好好研究商量。
*RS
第三十一章 京城
北京,夜。
紫禁城,长春宫。
自己跟自己玩了一回叶子牌,慈禧终于耐不住,将一付红绿玉镶的牙牌胡乱地推了开去,直起身来。
一灯如豆,孤影摇曳,默默无言。
这是年轻的太后,一日之中最难耐的时候。再怎么“以天下养”,白天朝堂上再怎么一言九鼎,每天到了这个时候,都无可奈何地变回一个寂寞、苦闷的女人。
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除了批折子之外,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这三十二颗牙牌了。
和心理上的烦闷一样,生理上的隐隐的躁动也无从渲泄。
一辈子都要这么过。
夜深人静之际,有时候会见到远方的来人,但每次当他带着那种无法无天的笑容朝她俯身来的时候,她就会猛然惊醒,心头狂跳。略略平静下来之后,发现小衣已经湿得透了。
因此,睡觉也成了折磨,轻易睡不着;睡着了,又怕梦里边被人“欺负”。
当然,她是不肯承认的,内心深处,有时候竟似乎又在盼着这样的“欺负”。
还是得睡。
歇下了许久,辗转反侧了一番,刚刚朦朦胧胧过去,隐约听得鞭炮的声音,慈禧惊醒过来,发了一小会怔,才听明白,鞭炮声是从宫外边传进来的,而且,愈来愈多,最终响成了一片。
可煞作怪,今天又不是什么年节,搞什么鬼头?
起身叫宫女掌灯,传了在外边值夜的安德海进来。
慈禧皱着眉头:“小安子,你出去瞅一瞅,外边闹什么虚玄?还给不给人睡觉了?”
太后的脸色很不好,安德海自己也听到了,也不晓得怎么一回事,不敢多说,赶紧应了,宫门已经下钥,他去敬事房领了牌票,匆匆地赶出宫去。
过了小半个时辰,厚厚的门帘外听到安德海一路小跑的声音,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喊道:“主子大喜!”
大喜?
传了进来,安德海兀自上气不接下气:“给主子贺喜!上海那边来了人,说是关侯爷……关卓凡在美国打了大胜仗,满北京城的老百姓正在放鞭炮庆祝呢!”
饶是慈禧一直在训练自己“临大事要沉静”,也不由霍得一下坐了起来,目光炯炯:“是折子到了吗?”
安德海摇头:“折子还没到……是打前站的,消息是从宝洌У母�锎�隼吹模�凳亲羁旖穸�砩稀⒆盥�鞫�辉纾�ń菡圩泳湍艿搅恕!�
慈禧一迭声地催促:“你赶快去内奏事处看看,折子到了没有?没有到,你就守在那儿!”
这觉是睡不成的了,慈禧起身披衣,就在床边坐着等。
十月份的北京虽然还没有下雪,但已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