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
跟着那个传令的士兵左转右转了好几个弯之后,我们来到了千枭的居所。
“你们在这儿等着。”说完他就进去了,把我跟泛夜都晾在了这里。
都好大一会儿了。
我等得有点不耐烦,用手肘碰了碰泛夜,用仅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感觉很不好。”
可还没等到泛夜回答,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千枭身披甲胄,从里面走出来,刚才那个传令的士兵跟在他的后面。
他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话也不说,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对那个士兵说:“麻烦带路。”
“是。”传令士兵毕恭毕敬地报了抱拳,但即便是那剪简短的一个字,我也能感觉到包含的并非是尊敬。
不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忍气吞声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千枭想必也是如此想的。
我跟泛夜恭敬地为他们让开一条路,可是偏偏千枭还是不知怎么被绊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了他的手。
我惊讶地看他,却见他像是没事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不露痕迹地收回手,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不由打量起走前面的那个满身皆是冷冽之气的男子,我一度以为我自己是冷静自持从容不迫的,可是同他的那种冷静相比,倒是显得我很沉不住气。
就像现在。
我们三人随着那个传令士兵到了操练场的观练城楼,我原以为这回会如几天前一样依然是吴长书出面,但直到我看到前方的小亭子里除了站着的吴长书外,还有一个健硕的背影,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天了,正主终于肯出现了。
我从未见过他,但不好奇确实不可能的,这个从两朝更替中走过来的大将,会是怎样的模样。
他虽然背对着我们,但我知道,那一定就是司空辕,除了那彪悍的身形,还有就是吴长书,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司空辕以外的人能让吴参军一脸谄媚地点头哈腰。
我从远处就开始打量他,直至他站起来。
我们距离亭子不过十米,带路的士兵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千枭弓了弓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到了一边,我和泛夜也很识相地退到一旁。
我站在墙边,几丈的高楼之下,排满了一个个的方阵。
趁着空档,我瞄了一眼亭子的方向,千枭已经快走至亭前了,但最后那几步,他却缓了下来。
我知道,他这是摆姿态。以这种督察的身份,按理是有一定礼节的,可是从一开始司空辕就没有遵守,那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任着他了。
果不其然,司空辕出亭相迎。
二人有说有笑的寒暄了一番,不似争锋相对的关系,倒更像是两久未见面的旧友。
这人心,果然是不可测的。
我正全神贯注发着呆,突然感觉有人捅了捅我。
这两天在能见人的时候我还是很中规中矩地穿着那件又重又厚的盔甲,不得不说这盔甲实在很重,也很厚,穿上之后好像什么感官都没有了一样,就像个机器一样,很难想象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千千万万的将士都披着这样的东西上阵,看起来会不会像是些冰冷的机器在厮杀。
但是为什么我还能知道有人在捅我呢?
因为它会响。
是的,它会响。
盔甲自然是金属做的,虽然东西能挡挡枪挡挡刀什么的,但是他有一个比重更大的缺点,那就是在碰撞的时候会响,不仅尖锐,还持续很久。
弄得我头皮发麻,差点就要冲泛夜喊“你要干嘛”了。
基于环境的压力,我只能将一腔怒火化作眼中满满的怨念,直直的盯着他。
透露着“你最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