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着适才那封信的笔迹将信又写了一遍,只不过时间提早了一天。
我看着手中的信,心里很是得意,既然你给我的时间不多,那就大家一起紧张好了,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将信折好收进怀里,准备原路返回暗道,不料一转身,就迎上了一个黑影。
我差一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尖叫了,但好在,我认出了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我刚想长舒一口气,心却又被高高的提了起来,我甚至觉得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泛夜你怎么在这里。”
泛夜自窗口跳下来,然后转身关上了窗户,也挡住了外头的银辉。
房间一下便暗了下来,我猜泛夜一定看不到我此时的表情,因为我也看不到他的。
虽然我不知道他表情如何,但我却很清楚我自己的情况。
泛夜一步步走近,但是他愈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愈沉,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灰白灰白的,就像死人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我受不了这种感觉,即便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逃走了。”
这四个字一出,我整个人一震,脑子瞬间就不能运作,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两个字,完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我真的记不清了,反正从泛夜那些少得可怜话里想要弄清楚事情原委也不容易,何况现在事情的原委其实也已经不太重要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我猛地清醒过来,上前一把抓住泛夜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你现在必须离开。”
说罢,我放开他就要收拾东西。
但泛夜一伸手就把我拦了下来。
“干嘛。”我没好气地冲他喊。
“你要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我郁闷的要死,为什么现在还要解释这种东西。“他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必须离开。”
“他未必听到。”泛夜很淡定的把我按回床上坐下。“他是后来才醒的。”
“你自己都说未必,你自己都不确定你认为我会放任这种风险吗。”
“就算是听到也是我的…”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可我却知道他下半句是什么。
我笑了“你想说不用我管是吗?”
“你不用太担心。”他微微撇开头。
“当然。”我一把甩开他,径自往我的铺位爬,一边爬一边道:“我没事干嘛要浪费时间去担心。”
然后,我们就再没有说话,泛夜也确实没有走,而我也几乎一夜没睡。
翌日早晨,很明朗的天气,但我的心情却很阴沉,以至于泛夜在很优雅的吃着馒头的时候我在一旁食不知味。
我尤其担心昨晚上的人,不知敌我,也不知底细,更不知道他昨天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什么…
但其实我更好奇泛夜的反常表现。
“你们两个!”
“嘶。”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要站起来,却不料膝盖一下子撞到了桌角。
“有事吗?”泛夜问道。
与此同时我捂着膝盖站到了他旁边。
“你们是泛夜和千枭吗?”
听到这句话,我咬馒头的动作霎时间一顿,紧接着我立马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那个士兵。
我脑子里飞快地在运转,如果他们动手,我们要怎么办。
因为我不答话,泛夜只好作答。
“是,请问有什么事?”
“那你们快跟我来,都督要去观看操练,命你等二人速速前去。”
“那麻烦了。”
一路上都是无言,不是我不想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