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间救了他,想必他连换药都不愿让我靠近。休养了几个月,他的伤才差不多好了,终日里盯着他那支紫玉箫。村子里某一天接待了从南方过来的商队,他从商人的交谈中得知,他走后,你的日子不好过,这些不是他说的,都是我根据他的表情,慢慢猜出来的。商队走了之后,他便准备回邺京,他说村子里虽然安宁,但是邺京才是他的心所在的地方。我缠着他,从漠北,到烈夙,看着他投身影阁,沾上血腥,慢慢创立临水楼,寻找机会要带您走。在他去合沐时,得知那一场战事是为了带回王后娘娘,便彻底地下了决心,将临水楼转到明面上,伺机带你离开邺京。”
我皱眉听着,并不愿打断她,这是她过去的回忆,相信她也不愿我打断她。
“那日花神节,我站在他的身边,从窗边看着您与大王在那间茶馆里,他看着您受伤,看着您……再一次被大王抛弃,他一直在抖。您舍身给大王解药,他闷在箫篁阁里醉酒。不过,您嫁人了,还传出了有孕的消息,遇刺这件事情后,他便开始着手要为您扫去那个一直挡在您面前的障碍,他天真地以为,王后不在了,您便不会在受伤,不会再被人抛弃。而现在,您放弃他了。”珍娘的语速不快,更像是一字一顿地说着,“您也许有您的苦衷,我能够理解,这些话,珍娘也只是憋在心里难受了,想要跟您说一说。珍娘这些时日打扰夫人了,告辞。”
第九十章归期待君至,却不见归人
珍娘倒是挺会说话,话都说完了,便离开了侯府,一刻也不多待,惹得彩云对她极为不满,自她走后,脸色也没有往日里活跃,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彩云,这是孽,早先时候种下的因,现在来还债罢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她陪在萧澜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安了我的心,我谢谢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因为她这些话而生气?你也算了,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看你板着一张脸,也跟着有样学样。”我抚着腹部,完全没有介意珍娘说的那些话。
彩云叹了口气,只得扯了个笑容出来,“夫人你也真是,若是下次她再过来,又该当如何?您现在哪里经得起她折腾啊!”顿了顿,“幸好那日被绊倒的不是夫人,那卓暧作恶多端,真是报应不爽!”
想起那日卓暧的身子,但是不知道,怀孕九八个月的人,肚子会有那般大,相比之下,我瞟了瞟隆起的腹部,看着是没有卓暧那般大,虽然是个大夫,但是心里总是忍不住地犯怵,毕竟是第一次怀孕,心里更想要让慕清回来,只觉得慕清在我身边,便不需要畏惧什么。
断断续续的,慕清的信这几天一直是时有时无,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但是好在弄影并未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过仍然是能从他的信中看出,这段日子,慕清忙的很,再者,不出几日,他便要回来了,索性在回信里让他别每日忙着写信,安心处理好事情。
彩云这些日子是愈发的战战兢兢了,时常是寸步不离我身边,整个侯府里的气氛紧张得无以复加,冥隐除了夜里,也几乎是随时随地的出现在我身边,从他的神情来看,对于我隐瞒他这件事,似乎是放下了。宁馨本就是受慕清之托,在侯府里护着我,见到冥隐大半天都在我身边,自然是高兴坏了。不过看冥隐那脸色,似乎对宁馨并不怎么上心,看来宁馨还得多加努力才是了。
已经九个月的身子,常常夜里是睡不好,孩子在腹中也是闹得厉害,白日里总是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
依稀记得那几天的天气并不好,夜里常常是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夜里孩子在腹中闹腾着,却忽的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把彩云吓得脸色都白了,过了许久,那阵疼痛感才消失不见,只是自己却觉得,有几分难受。
孝端后担心我夜里只有一个人,便挑了个微雨的日子将我接进了宫,说是等这雨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