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发生。
“公主,南方的流民暴动了,今年因为雨水过多的关系,南方原本足以交上赋税的粮食据报是颗粒无收,现在有大量的饥民在等待着救援,大王传您进宫商量对策。”黄福海的到来,意味着我刚刚到来的安宁的日子消失,两百年前也曾发生过饥荒,然后前朝便开始走下坡路,直至被慕骧与容徽联手取而代之,这一次……
“黄公公,本夫人这才回府半日,”我微微瞥到了一旁的侍女中有些微的不屑之色,应该是为了这段时间的流言,时不时地在王宫里住着,终归是影响不好,尽管我一直不想为别人的目光而活着,但是慕清的名声不容许有任何的污蔑,“这样吧,本夫人会进宫商量这件事情的,廖叔,你让车夫备好了车,夜里还是要回来的,总是把孩子挪来挪去,也不好,更何况倾心的风寒也刚刚好了一些。”
“公主这般安排甚好,那老奴先告退了,公主早些进宫,免的大王等急了。”黄福海也了解我的处境,便转身回宫去复命了。
待廖叔送走了黄福海后,我吩咐他将所有的侍女小厮带到大厅来,有些话要交代下去。看着面前的不过四十人,比起其他的王公贵族,清的侯府里,服侍的人算少的了。“本夫人自回府后,也不曾与你们正式打过照面,今日让大家过来,只是想说些话。坊间的谣言,本夫人也有所耳闻,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抹黑本夫人,可以,但是清,绝对不可以,否则,本夫人不介意让她知道本夫人的手段,听懂了么?”
以廖叔为首的众人低头应着,有几个大着胆子的,还不死心地嘀咕着:“什么清者自清,住了那么多天的王宫里,指不定发生什么了呢!”
“哦,照你这么说来,本夫人回趟娘家也不行了?若是清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廖叔跟着清也有了多年了,流景长的那般像清,还有问题么?”就知道,总有些毒瘤潜藏在府里,这下忙起来了,总是要清一清的,不然即便是有影卫护在周围,我也不太放心。
“夫人的话所言极是,小侯爷长得的确是像侯爷小时候,这一点老奴可以作证,大家也别被外人的谣言动摇了心志,夫人比谁都希望侯爷能平安回来。”廖叔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伤感,失去慕清,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主子,更像失去了一个儿子。
训完话后,便让众人都散了,独独留了廖叔,“廖叔,您别担心,我还在命人找他,相信总会找到的。现在留你下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情,刚刚不满的几个人,我怀疑是卓暧派过来的人,找个由头,把人打发走吧,侯府里的人不多,完全没必要请这么多人。”
“夫人说的是,老奴待会儿就去办。大王宣您进宫,您还是早些动身吧,早去也早回,免得小公主闹着要您。”
“嗯,你吩咐人去备车吧。”我起身去换了一件衣裳,只觉得在心里暗暗思量的东西,有几分可怖,南方今年都是多事之秋,不相信什么天降大灾,不过既然不是天灾,那便是人祸了,南方靠着南昭那边,想想可能是南昭的人做的,便觉得一阵冷汗冒了出来,尤其是,清的出事,是不是也与他们有关系。
进了宫,便直奔逸韵殿,黄福海一路上已经将局势告知了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今早他未能去送倾心,果真是被烦透了。因为惧于上面朝廷的人,地方的那些人隐瞒了许久,直到被朝臣在邺京看到了几个流民,便再也掩不住了,这才上报,而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发酵,流民的情绪已经呈现出了反叛性,在南方组织了一个军队,成日里从其他地方抢掠粮食,惹得邻近的几个地方怨气冲天,并且那所谓的军队还有愈来愈壮大的趋势。
进了逸韵殿,才发现一干朝臣都在里面,个个脸上都是愁容,我径直行了一礼,受了他们的礼后,才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