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不会的,怎么可能?禁卫军那群饭桶怎么可能会杀了我的死士?你们骗我,骗我!”他目光一狠,紧盯着我,下一瞬,四根毒针已经飞向我,真是,在我面前玩暗器,还嫩了点!刚想出手,却被慕醉扯到他身后,我愣怔着看着他的背,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哭,他几时顾过我的安危?
“尔等小辈也敢在我面前猖狂!若不是我容家百年来为你慕家卖命,能有今日的烈夙吗?立后不立容媚,却要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封侯也不封,你慕家欺人太甚!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
我了然地点点头,对容随的话倒是丝毫不反对,自古以来,分赃不均都是会引发内讧的,更何况,这“脏”还是烈夙江山!
一百多年前,前朝虽存,但已是摇摇欲坠,再加上当时的天灾,不亡国都是不可能。当时身为左相的慕骧与身为大将军的容徽联手,除去靖惠王。事后,不料合沐侵犯边境,慕骧使计将容徽派往西北定边,暗中派人于路上刺杀容徽,却独独留下了容徽幼子——容骁,即慕骧的外甥。
我已在慕醉的身边,眼睛不离容随,看看这症状,换了妖轩,应该是要定为失魂症了吧,那小子!
“累了吧,本王命黄福海送你回去,剩下的事你在这里不安全。”他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眼睛依旧盯着容随,而此时团团的禁卫军已经把容随围得不漏一丝缝隙。
我掩住脸上的失落,他虽是为了我的安危送我回去,但不知怎的,我却从那一句话中听出了一丝寒意,“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些,办完了记得喝药。”
临走看了一眼,中央的容随已被捆绑住,他却倏地朝我笑了笑,笑得我背脊一寒,快步跨出了昭阳殿,甚至顾不得黄福海在后面追着。是的,这一次是容家,那么下一次就是诗家了?当初位极人臣的容氏一族终也落得如此下场,那么诗孟辞官倒不失为明智之举,该死的老头!
次日,一道圣旨降临容府,容随处斩,官居二品的容府二老爷被革职,与一众女眷发配边疆,而未曾及笄的一群儿女,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永生不得赦免!至于宫中的容贵妃被迁居冷宫,至死不得离开冷宫!
“公主,奴婢觉得大王这么做有些狠了,那些小姐还没有及笄,就要去那烟花之地,这……”香袖听闻旨意后,一直欲言又止,挨到午膳终于熬不住了。
“香袖,你也跟着我这么些年了,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小心被他听到,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我正色道,香袖已然犯了慕醉的大忌,若是被听到,恐怕……回头看到她骇住的脸色,才缓缓口气:“以后少说这些话。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次做的有些过了,算了,他发泄出来就没有什么了。派你去接的人接到了没有?”
“奴婢办事,公主就放心吧。”
待我走到殿外,往宫门处一看,才发现慕醉往这里走来,敛了敛脸色,笑道:“用过午膳了吗?”
他点点头,不发一言地走进殿内,只是唇角紧绷着,想来没有什么好事儿。
“你几日不曾来了,我都觉得像飞鸟尽,良弓藏了。”我挥了挥手让人退下去,免得他待会儿殃及无辜,伸手倒了茶,给他递过去。
“诗雪,”他接过茶盏,却转而置于桌上,“你帮本王除去容氏一族,于烈夙有功,这很好。只是,你是从得知影阁四位护法失败而回的消息,嗯?”
我的视线从茶盏移到他的脸上,静静地看着那张唇吐出那声“嗯”,声线很低,却勾回了我的思绪,原来这些天没有踏足倾云殿,是在怀疑我?呵呵,这已经不是飞鸟尽,良弓藏了,而是狡兔死,走狗烹了。
“那么,大王你现在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