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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2 / 5)

郗超轻轻撇了撇嘴,不知怎地,他对谢安这个名字,有一种天生的反感。

谢玄淡淡笑了一声,随手拿过一根甘蔗,轻轻地拍打着。王恂疑惑地望着他。

谢玄沉默半晌,突然开口:“家叔每次优游东山,总是携**、拥歌舞,流连通宵,诸位见否?”

王恂点点头:“唉,如何见不着!此事朝野议论纷纷,都很失望啊!”

谢玄突然扬声大笑,府前梁上的燕子被他一惊,扑簌簌地漫天飞起。

“家叔能与俗人同乐,便不得不与俗人同忧,所虑无非桓征西之可否而已,若征西发一介之使礼聘,家叔必不推辞。”

左右诸人无不叹服,就连郗超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安车驷马,轻裘缓带,谢安果然下山了。

桓温已偕征西僚属候于府门,谢安从容下车,一揖而已。

桓温携着谢安的手,一同步入府门,沿廊而行。

“安石肯辱就征西司马,幸何如之!”

谢安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对征西府中一草一木都毫不陌生:“如今中原陵替,山陵板荡,列夷环伺,此时出仕,既忧且惧啊!”

桓温忽地止步,脸色甚是郑重:“当前国家大患,无非西秦东燕,近来二夷颇多内故,削乱平患,当以何为先?”

谢安手扶廊柱,神色甚是安闲:“安以为至患莫若心腹,当前国家军备不充,府库不实,郡县错杂,垅亩千里无人,当务之急,是安民以自实,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否则劳师无功,虚耗国本,外患未宁,更生内忧啊!”

桓温沉默着。阳光从湖水反射过来,映得他脸色阴晴闪烁不定。

谢安一行人的车马渐渐隐没在黄昏里。桓温仍伫立府前,久久不动。

“将军将何以处安石?”郗超捋着虬髯,轻声问道。

“我打算修本朝廷,荐安石入朝为侍中。”

郗超的身体陡然一震:“将军何以不留诸府中,却纵之入朝呢?”

桓温长叹一声:“安石庙堂之材,岂足为我辈蓄养驱策!”

“燕主慕容俊已死,太子慕容玮发丧即位。”征西府中,扬州刺史王述正向桓温禀报燕**情。两厢座上,群僚济济,客座之上,大司徒司马昱、侍中谢安等也端坐谛听。

“燕国主政者现在何人?”司马昱迫不及待地问道。

“燕国尊可足浑氏为太后,以慕容恪为太宰,慕容评为太傅,慕舆根为太师,参辅朝政。”

“慕容恪用事,忧方大耳!”桓温长叹一声。

谢玄一直悄无一言,这时突然开口:“燕兵南下,何人为帅?”

在座众人纷纷颌首:国家新遭变故,出兵而示邻国以有余,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燕以慕容垂为使持节、征南将军、都督河南诸军事、兖州牧、荆州刺史,耀兵兖豫之交界上。”

郗超站起身来:“京口刘牢之北府兵初成,可派遣北上,以备非常。”

桓温点点头:“就让桓希也去吧。西秦动向如何?”

他的弟弟、都督荆襄诸军事桓冲答道:“苻坚信用王猛,迭次迁官,太后之弟强德违法,且为所杀,秦人动向,实可深虑。”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桓温,桓温沉吟着:“都先散了罢!”

府外官道上,谢玄牵着马,跟在谢安车侧:“以侄所料,燕人志在耀武,不会大举入寇,至于西秦……”

“王景略志不在小,但猛药苦口,氐豪强藩,必不能堪,秦将内乱不暇,暂时不足祸我,只是……唉……”车马载着语声,渐渐地远去。

江畔山巅,仓亭之上,沈劲和朱序对酒而坐。

“西陲吃紧,家母写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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