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畫能否過關,只能根據記憶每種風格都嘗試一下試試看。
薛公子似乎對這些畫很是滿意,挨件翻看了一遍他帶來的東西後以一個兩方都不吃虧的價格全部收下,生意就此談成。
陸辭瑜起身剛要告辭,薛鈺忙到:&ldo;陸兄莫急,懷謹還有筆生意想與陸兄談談。&rdo;
陸辭瑜直覺他意不在此,但對方言辭懇切,他又帶著林遲處在對方地盤上,只能重新坐下。
薛鈺卻閉口不談所謂生意,反而側面打聽起陸辭瑜的事情來。
陸辭瑜嘆氣:&ldo;看來薛兄並無太大誠意。陸某與夫郎還有事要辦,便先告辭了。&rdo;
薛鈺連忙打住話題,重新道:&ldo;其實是我祖母大壽將至,懷謹想請陸兄幫忙作一幅畫。&rdo;
陸辭瑜不解:&ldo;薛兄既然是開書局的,想必結識的能人不少,為何找上陸某?&rdo;
薛鈺嘆道:&ldo;的確如同陸兄所言,但書局是族裡的生意,薛鈺認識,族裡的兄弟們也同樣認識。&rdo;
陸辭瑜笑笑‐‐你當我傻?方才薛掌柜分明叫的是少東家。
稱呼態度足以體現出薛鈺在書局地位了。
&ldo;何況每次祖母壽辰賀禮,書畫都是必不可少的,這麼多年一種畫法她也看夠了,薛鈺便想著換種方式博個頭籌。&rdo;
陸辭瑜有些驚訝:&ldo;薛兄還真是看得起陸某拙作。&rdo;
薛鈺眨眼笑笑,說不出的俏皮。他看著陸辭瑜意味深長道:&ldo;不瞞陸兄,懷謹的眼光向來准。&rdo;
陸辭瑜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心裡卻是絕望的很‐‐老子在現代的時候天天被甲方退回改圖,穿了個越沒想到又碰上了個甲方。
薛鈺似乎還想留他們用飯,還是被陸辭瑜推辭拒絕了。
他問清陸辭瑜之後行程,聽說他要去買農畜,乾脆道:&ldo;巧了巧了,薛某院中恰好有一匹幼馬。小馬才剛剛誕下不久,正打算這幾日令人牽去賣了,若是陸兄不嫌棄可否收下?&rdo;
陸辭瑜挑眉看他。
&ldo;就當作是我畫的定金了,如何?&rdo;
陸辭瑜想要拒絕,薛鈺又道:&ldo;陸兄收了我的東西,這樣我才能放心些啊。陸兄若是非要拒絕我也沒辦法,大不了私下派個人跟隨同去,陸兄看中哪只我便讓他買下哪只送你。&rdo;
這話說的,陸辭瑜莫名不爽。
萬萬沒想到他陸辭瑜也有被人威脅的那一天。
陸辭瑜抬頭:&ldo;那就多謝薛兄了。&rdo;
薛鈺若是沒有壞心還好,否則就別怪他從薛鈺身上連皮帶肉削下來一塊。
他摸摸林遲的頭,帶人進了薛府。
薛鈺府中當真有一匹幼馬。棕色毛皮,養的油光水滑的,被關在馬廄中卻仍舊不時動動,十分精神。
那馬性子乖巧極富靈性,也不怕生人。薛鈺令人打開馬廄,它衝著陸辭瑜就沖了過來,圍著陸辭瑜與林遲一圈圈打轉。
陸辭瑜摸了摸它的頭,幼馬低低&ldo;咴咴&rdo;嘶鳴一聲,甩著還不大的腦袋往他的手上蹭。
真是溫順可愛,像林遲。
在現在的陸公子眼中什麼乖巧可愛的生物都像林遲,但是它們卻沒有林遲討人喜歡。
他轉過頭,看林遲滿眼的喜歡期待,抓住林遲的手放在馬頭上。幼馬顯然很喜歡林遲,歪著個腦袋往他腰上拱。
陸公子一把將林遲扯退一步,瞪向那馬‐‐瞎拱什麼?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