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黑袍人伸手抚摸着凉亭外的柱子,显然还在犹豫,她知道叶城歌说的有几分道理,可这么做值得么?一旦对柴郡主动手,那影响是深远的,叶城歌觉得主意非常不错,但他哪里知道这其中暗藏着多少危险。
“好了,你先回去吧,柴可言的事情先不要急,容本座再想想!”挥挥手,叶城歌便乖乖地退下,等着没人了,黑袍人微微仰着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对柴郡主下手么?一旦这一步棋走出来,那后边可就不容易掌控了。黑袍人很犹豫,他做不了主,必须找个人商量一下才行,至于那个人是谁,黑袍人不说,没人会知道。
楚王府偏院地牢里,一桶冷水浇下,许益丰悠悠睁开双眼,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后,吓得双手打颤,目光中满是恐惧。眼前这位俊朗的年轻人,有几个人不认识呢?想在大宋官场吃得开,你可以不认识郓王赵楷,可以不给太子面子,但绝不能不认识秦王殿下,更不能对这位殿下有半点不恭,因为惹恼了这位,会死人的。
“秦王。。。殿下。。。。你这是何故?下官犯了何事,殿下。。。。要这般对待下官”许益丰语声发颤,不似作假,赵有恭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等着许益丰把戏做完了,他方才冷笑道。“好了。许状元。本王要是没十足的把握会抓你来这里么?说吧,黑袍人让你潜伏在帝姬身边,为的是什么?千万别说冤枉你了,易兴楼里,跟赵良嗣见面的是谁,你二人说了些什么,本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许益丰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他显然没想到赵有恭竟然也悄悄地去了易兴楼。最要命的是机密的谈话还被赵有恭听去了。如此情况下,再隐瞒已经没了意义,许益丰倒也算个男人,收敛那份慌乱,眉头一锁,面无表情的说道,“殿下既然知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说罢,许益丰低下了头。他虽然与赵有恭接触不多,但对这位亲王殿下的做事风格还是非常了解的。面对听雨阁的逆贼,秦王殿下会放过么?许益丰自知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所以他已经决定什么都不说了,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何必再牵连更多的人呢?许益丰如此表现,赵有恭心中也暗自点了点头,如果四姐儿真的嫁给许益丰,也算是一件美事儿吧。
“许益丰,本王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对帝姬的!”
许益丰有些莫名的抬起了头,秦王殿下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表示不再追究了?许益丰内心是纠结的,咬着牙犹豫了好久,许益丰重重的点了点头,“殿下,不管你信不信,面对帝姬那样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不心动?殿下,许某人永远不会伤害帝姬的,可是,殿下要让许某透露听雨阁的秘密,许某真的做不到,不是许某不肯说,实在是知道的太少。”
让许益丰倍感意外的是,赵有恭竟然笑着点了点头,他挥挥手,示意卫士替许益丰松绑,“许状元,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他日若有违此言,莫怪本王无情,你现在可以走了,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怎么会这样?秦王殿下何时变得如此仁慈了?不知怎地,许益丰目光中有泪花闪动,他犹豫了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他心中很清楚,殿下是为了帝姬才放他走的。都说帝姬与秦王兄妹情深,此言果真不假啊。
许益丰离开了,唐淼却皱起了眉头,“殿下,真的就这么放许益丰走了?就算他所说是实话,如此放走,岂不是有点可惜?”
“不,一点都不可惜,唐淼,你想过没有,听雨阁的人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为何偏偏这次露出这么大破绽呢?听雨阁的人会粗心到不看看周围的环境,听雨阁的人会不认识本王和婉儿?所以,怕是计谋啊,目的就是引本王上钩,要真是如此,放走许益丰是应该的,不管怎样,不能全都顺着听雨阁的安排走,只要出了岔子,听雨阁的计谋也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