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着老古死命往下沉去,刚潜到水中,正要庆幸人皮被水流冲走,就觉浑身一轻,我和老古顺着一个瀑布,人仰马翻的滚落下去。
看起来,这个所谓的石头山下边都被水流掏空了,我和老古所在的周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根本想不出来,借着豁口的一点亮光,我只能看到不太远的地方,而且那亮光越来越黯淡,似乎豁口就要被堆积起来的沼泽给堵上了。
翻落瀑布的一刹那,我知道我俩十有*是死路一条。
老古在半昏迷中略微变的清醒,只知道趴在我背上,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我被急流一冲,根本就无法立足,慌乱间,脚尖踢住了一块水下的石头,手指头抠住石头,稍微延缓了一点下坠的速度,抽冷子往下一看,下头的水潭里万头攒动,黑糊糊的全是些长胡子的塘虱垃圾鱼。
一条条也看不清楚有多长,有多少,听着水里使劲扑腾的声音,肯定不少!水潭里还隐约有些森森白骨,在塘虱鱼的长胡子间抛来抛去,我浑身麻酥酥的极不舒服,这些喜欢吃腐肉的垃圾鱼,一旦我俩掉下去,很可能给当成美味佳肴,扑上来啃的我们啥也剩不下!
咕嘎——咕嘎——
几声癞蛤蟆的大叫声,差点没把我腿肚子叫转了筋,沼泽上潜藏的毒蛤蟆终于给惊动了,听着扑扑腾腾的跳水声,此起彼伏的蛙鸣声,我心头一阵苍凉,觉得自己很可能要在这个地方归天了。
我两手拼命挥舞,想抠住石头爬到两边去,但是老古在我背上,坠的我无法用劲,这厮的胳膊紧紧抠住我脖子,都快把我给掐的窒息过去,我想起这厮进洞前,哀求我不要抛下他,结果现在连累的我也没个好下场,不由心头恼怒之极,一咬牙一狠心,我就想把老古扔下去,反正他看起来也是不行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立刻向后伸手,去揪老古的脑袋,却被一根手臂粗的树枝给挡住了,我一转念,伸过去的手趁势抓住了树枝,双脚一蹬,翻身抱住了晃悠悠的树枝,手脚并用的拼命往上爬。
背着的活人要是变成死尸,那重量几乎是活着的两倍,这个怪现象我都一直没弄明白。但是此刻到了生死关头,我感觉身体的潜能被激发到极限,背上还背着个百多斤的人,往一棵树上爬的高难度动作,平时根本不敢想像,这会儿竟然成功了。
我抱着树枝,头晕目眩的说不出话,低着头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背上的老古耷拉着腿在下头,不知道是死是活,刚才脑子里闪过的恶念,让我有点内疚了,原来我不止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内心深处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念头,我真惭愧。
看着老古耷拉的腿,我吃惊的发现他一只脚上的鞋子不见了,光着的脚丫子上似乎有些东西,就在我准备仔细瞅瞅清楚时,仅有的一丝光亮猛然消失了,那个透光的豁口彻底被堵住,而且瀑布中的水流也逐渐变的若有若无。
黑暗彻底笼罩前的一刹那,我的眼角余光,本来想瞅清楚老古的脚丫子,却意外看见一个事儿,那些瀑布上方成疙瘩的癞蛤蟆,大部分都往下跌落入水潭,和成百条的臭塘虱鱼缠在一起,没有跌下去的,在水流变缓的一刻,竟然都扭头看着我和老古所在的树枝,这就太意外了!
真要只是这样倒还罢了,大不了给这些毒蛤蟆的红眼睛吓一跳,我就不信它们能蹦这么高,这么远,要知道我当时死命往前爬时,已经爬出去好远,都快接近树干了。
我心中的嘲笑还没有消失,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随着黑暗的来临,那些闪着凶光的红眼珠子,竟然一个摞一个的搭起梯子来,他娘的这臭大粪一样的东西有这么聪明?它们要干什么?
难道这些癞蛤蟆有智商?这个念头一转而过,我马上嘲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软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