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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4 / 4)

信息,用途还多着。你瞧,咱们青派同时锁定多名敌人,特别是对付那些瞒着外边耳目、彼此连手的节镇,也便是向他偷师,用了这个法儿。」她当时忍不住来气,叫道:「别再对我说这些杀人刺探的事啦,我不爱听!你不能安安静静陪着我就好?」

不意数年之后,她叫来稚龄的殷迟,让他看着案上摊开的一卷地图,心中竟是感激:「衡哥哥,多亏你当日说得详尽,否则,我这笨丫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给你报仇的万全之策虽然,虽然我宁可你甚么也没说过,我甚么也不会,而你好好地活着。」

殷迟道:「我此行暗中听见敌人谈论往事,阿爹临终时没对六臂伯交代过一句话,是么?」应双缇道:「钱六臂言道,江?恶贼当时不许他近身,你阿爹究竟说甚么来,是否有任何原该对你六臂伯交代的言语,或是或是对我母子有何话说,世上只有江?一人知晓了。」

殷迟心中恚恨:「果然与冯宿雪对『韩先生』所说相同,她并没记错。江?啊江?,你叛友负义,已该遭千刀万剐,这还不够,明知无宁门人就在一旁,明知六臂伯是阿爹的同僚,竟不许他给阿爹送一送终!为何做得这么绝?一剑杀你,我殷迟解不了恨,我要先用天留门的剧毒整得你死不死、活不活,慢慢炮制你。」

他怕更增母亲难过,并不出言发泄,苦苦抑制。应双缇神色凄然,他却咬牙切齿,一手抓在泥土里,五指无声陷了进去。忽然想起一事,冷汗微冒,又问:「六臂伯跟阿爹明知危险,怎么还分道而行、让阿爹给江?追上?」他年龄越大,对当年惨案想得越多,更加渴切想要还原当日情景。他那一股冷汗,却是想到:「这该不能怪六臂伯的,他又怎会想到江?拦路杀人?但若他等到了阿爹再一同西行,两个打一个,或许就能杀了那恶贼,至少也能互相掩护脱身。」一时冲动,就要奔回大屋去叫醒钱六臂来对质。

应双缇轻轻摇头,叹道:「这是你阿爹的主意,他这人坚持之事,又有谁能违拗?更别提他在西旌、在无宁门,都是钱六臂的上司。他对那恶贼信得很,离了北霆门以后,他对钱六臂说,他遇上了一个死结,故人之情、同僚之义,两端好生为难,唯有他和江?两人对面详谈,才有望解开。钱六臂素来佩服他的能耐,据说连冷云痴都被他说动了,江?又算甚么?当即跨上快马,离开你阿爹,上道西行」

殷迟心道:「甚么死结?难道又是世间唯有江?才知道?」却不打断母亲。应双缇续道:「钱六臂对此事愧疚万分,总说当日死也不该先行一步好几年后,他仍会在酒醉时向我叫嚷:『门主,钱六臂手臂虽多,危急时一点用也没有,你斩了我手臂,赎我的罪罢!』你当时年纪太小,他酒后伤心的模样,你也没见过。」

殷迟默然。应双缇心口有如梗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十五年来,八月二十日的情景无时或忘,那日钱六臂就如昨天殷迟回家一样,也在黄昏,一匹快马冲破无宁门土坯屋外头的围篱,马上的钱六臂竟似奄奄一息。正在屋前闲聊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在菜田里的钱九命听得兄长回来,也即奔出。

那时自己抱了出生不久的殷迟,?苓牵着那个叫康浩陵的三四岁孩子,康浩陵正逗着甚么也不懂的殷迟玩,一双细细的眼睛兴味盎然,伸出手指,在殷迟脸前晃来晃去,殷迟大感好奇,格格而笑。钱六臂胯下坐骑破篱而入后,登时口吐白沫、倒地暴毙,钱六臂双目无神,给颠得倒撞下马,身后随着摔下一个似是身穿黑色衣衫的人来,两人摔在一起。

众人抢前扶起时,钱六臂脸如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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