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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3 / 4)

减,「而我我作了孽,我已引起敌人疑心倘若将来终于泄漏实情,我便死一万次也不够。」

应双缇问道:「你身子不舒服么?」殷迟正咬牙忍耐胃中翻搅,喉头溢起酸水,无法说话,半晌才道:「我我冷得紧。」应双缇道:「你这一年去了哪里?武功可有搁下?是不是没练功、身子变弱了?你就在这里说说,顺便告诉阿爹。」

殷迟已想好说词,慢慢调匀了气息,回道:「我杀了文玄绪后,一边查探仇人所在,一边在江湖上漫游,增广见闻。阴错阳差,得知一个取得全本画水剑谱的管道,画水剑是姨婆的武学,同时也于报仇大有帮助,但我还没法下手取谱。因此,这趟回来,八月底便又要离家,再去查探。」这番说词并无谎言,只是略去了所有重大关节。他在说这番话时,由于画水剑源出天留门,天留门和黑杉令的阴影始终重重压在他心头。

应双缇听得「全本画水剑谱」六字,心头全无波澜,只点了点头,道:「天留门行事厉害,你多在意些。全本画水剑在江湖上传得精妙绝伦,我不知是不是当真如此。倘若是真,你对敌江?时,便多了几分把握。他的画水剑,是我姨母当年指点的,只是些皮毛罢了。你若能以画水剑快招破他的内力,倒不失为一个出奇制胜的法儿。」

灯火既灭,殷迟瞧不清她的神情,只听见她冰冷的语调,一番话说下来,只有头一句是关心自己,身上只觉更冷,应了声:「是。」想起自己在天留门的种种遭遇,江上画舫行刺的惊险,想到自己是想家想得狠了,才甘愿吞下「蛾眉乱」毒丸,向冯宿雪告假三个月。然而,回到家里来,明明已坐在母亲身畔,这墓地里怎与江湖上一样冷?

他始终告诉自己,母亲对己并非不爱护在意;他自幼伶俐,也曾设法讨母亲欢心,却总不见母亲用同样的热情回报自己。后来他很快便明白了,他静静地、阴郁地过日子,母亲或许还会来探问他一下,彷佛他越是主动温情以待,母亲便越是退缩,好像她天生受不得人家对她好一样。年岁渐长,他也疑惑过,母亲这样的性儿,当初怎么会跟阿爹走到一起?

这也无须问起,反正母亲决不会说的。殷迟只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在心里揣测一下:「娘说我不但长得像阿爹,连性情也有些相似,这就奇了,倘真如此,娘这样冷冰冰又不爱笑,阿爹怎么受得了?」

往事既无人去说,殷迟怎么也不会知道,应双缇遭逢巨变之前,刁钻好动之处比殷衡有过之而无不及,相较之下,殷衡实是淡定非常。

他听母亲说完那几句话,便一言不发,为了逐走心中的强大不安,说道:「阿娘,我此行回来,已有把握,两年之内,能将仇人尽数除去。」应双缇「嗯」了一声,道:「你记着我教你的法儿,拿着一张地图慢慢看,仇人的所在都是相互关连的,除了文玄绪那奸贼孤身在北,又已被你除去,而江?这武功高强的首恶在南,留待最后解决;其余诸人,凤翔成都,南霄北霆,这四张彼此连通、大小各异的网子,你杀得一个,便划去一个名字,渐渐地,网子便松动了,仇人就会越来越势孤力薄。」语毕,回头盯着他。

殷迟眼前登时浮现自幼便记得熟烂的地图与仇人名谱来,那是他生命的一部份,早已无须随身携带。虽然身在这宁静的墓地里,清雅的双目却杀气浮现。

应双缇在星空下瞧得清楚,这才点了点头,眼光回到坟上的白杨。殷迟问道:「我一直没问过,这法子真好,娘到底是怎生想出来的?」应双缇嘴角微撇,道:「我哪有这才干?这是江?那恶贼与西旌的故智。与他们相比,我这方法还算蠢的了。」殷迟大出意外,但娘没继续说下去,也不敢问。

应双缇口中不提,旧事却历历在目。殷衡仍在西旌之时,曾对她说起江?布局的蛛网,末了说道:「这想法真叫我佩服,其实除了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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