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什么?”
“他仍有一拼的本钱,而且一旦拼,他有七成胜算,大队捕快民壮对封锁州境,一定可以把那些人埋葬在这里,死伤与他无关,当然他的爪牙也将有重大损失。所以,他的打算会让外地的人做噩梦,所谓外地的人,包括你我在内。”文斌泰然自若加以分析,似在作情势的评估。
“你……你说得好严重……”
“不信你且走着瞧,天一黑,带路的人将越城往北走,沿途是否有凶险,得看伏魔剑客那些人是不是呆瓜蠢蛋了。呆瓜蠢蛋会在客店里张口向天,等酒菜从天上掉到他们嘴里。那些老江湖大剑客不是呆瓜蠢蛋,他们会加强留意五爪蛟的行动征候。”
“咦!你说得像真的一样。”月华曹娇耽忧的神情一扫而空,认为文斌在信口开玩笑:“这些事,让五爪蛟操心吧!他如果没有三分颜色,怎敢开染坊?伏魔剑客与江湖客那些人,对我也没有多少威胁。于虹,说说你的事,我对你一无所知……”
“按理说,伏魔剑客根本不可能小心眼对付你。”文斌仍然回避主题,不想说有关自己的事:“何以五爪蛟把他看成须严加防备的对手,未免太不合情理。真正要对付你的人,应该已经赶到了,为何毫无动静不见发动,反而有不相干的伏魔剑客出面找麻烦,委实令人起疑。怪事,他们在等什么?”
“咦!你的话才真怪呢!”月华曹娇捉住他的话柄:“你说他们,指谁?谁又在等什么?”
“从武昌开始追逐的人。”
“这……”
“你逃的速度并不快,离开武昌就躲躲藏藏,在信阳又逗留了一段时日,故布疑阵并不急于远走高飞。这期间,追逐你的人,必已十万火急把党羽或可用的朋友召来了,应该已经到达寿州。我料错了吗?”
“他们不会来得那么快,也不容易算准我走寿州道。”月华曹娇不以为然,等于是肯定文斌料错了:“也许,他们去追日精孔姐,或者向北追至开封,我有把握他们不知道我的走向。找五爪蛟庇护,只是防备可能发生的意外而已。”
“是吗?但愿如此。”文斌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懒散神情:“大家都在等,等可能发生的变故。好像大家都不急,认为变故不会发生(奇*书*网。整*理*提*供)。伏魔剑客无意中介入,毫不影响大局,小枝节小意外,调剂一下情绪无伤大雅。但俗语说:见微知著。小小意外,很可能是大灾祸的先兆。我认为这一切意外和所呈现的情势反应,很可能与大局有关,但也觉得不必操之过急,静观其变看致底还会发生些什么怪事。娇娇,你在信阳到底受到什么人胁迫?在信阳逗留了几天,在各处公然走动,最后悄然溜之大吉,多少可以看出那些人的来历呀!”
“我一点么看不出他们的来历,他们都是化装易容的行家,人数也不少。”月华曹娇叹了一口气,一脸沮丧:“似乎随时随地,都有人突然在身边出现,警告我们不可擅自离境,不然立即用暗器格杀。我和孔姐不得不公然四处走动,找江湖朋友打听消息,与江湖朋友保持接触,躲在客店里怎能知道情势变化?”
“有道理,现在我们就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
躲在屋子里,整座住宅静悄悄,就算对街的房舍失火,他俩也不可能知道。
等待,日子难过。
三更天,淝河石桥真的鬼影俱无,不可能再有人行走,寿州城已在沉睡中。
七个人在桥北的桥头等候,像七个幽灵。
终于他们听到脚步声了,桥上出现了五个人影。
三名大汉佩了单刀,领文斌和月华曹娇北行,匆匆越过石桥。桥头的七个人现身迎接,与三大汉匆匆嘀咕耳语片刻,立即就道向北走。
九个人护送,五爪蛟真够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