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禅师叹息:“这是四相国至高的机密,天下知悉之人甚少。”
“他为什么不托国给宗家?”
“不托国给宗家,就是老衲此生第二个错误;当日来接天象时只有西门大人和欧阳大人。而后少主病发;此事只有三相:西门;欧阳和宗家知晓。鹿家还被罚在东城种草药一直未召回,少主的病一直靠着良药养着,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来的子嗣;又没有兄弟。
于是西门与欧阳大人找到了老衲;为来日南宫少主离去商量立天的旨意。为的是不让四相国动乱;外邦觊觎;为的是天下百姓。
而这个旨意是让欧阳一族统治四相国,一山难容二虎;不可能分裂成四城;也不可能四相同治理,西门大人掌管周礼;以当日天象的纰漏;应允欧阳将军接国;两相已经一致;也为了避免届时宗家将军和鹿家将军混乱;于是老衲便答应了。不出一年;南宫少主似乎已经难以批阅奏折……少主比以往的历任君主都有治国之才;可是天妒英才啊~”
“你是有愧自己有心天下百姓却不想欧阳一族好战兴兵;一心想收复天下;让百姓经历了多次战乱之苦?”
“正是。”
“老南宫皇帝在世时;除了宗家;三相都有收复天下河山的雄心,南宫少主登基一年;国泰民安;外邦敬仰;边境安泰;三人却不顾君主反对之意就去攻打南国。而后是吃了憋屈而回;鹿将军被罚在东城卸甲,全军种草药;欧阳大人不知是装病还是真病不起;被剥夺了军权;西门大人也是如此,都变得名存实亡。
也许那个时候西门大人与欧阳大人心中就有所不服;不服有二;一是南宫少主年纪尚幼竟然剥夺了为他收复河山之人的实权;心中有怨;更觉得他无德;二是;鹿家也参与了;鹿将军却只是卸甲种半年药草。”
“姑娘;分析的是。”
“真是徒有虚表,你们那个南宫小皇帝;当时虽然年幼但却是个不世之材。他罚的虽然重;但比起天下百姓诚惶诚恐;家破人亡;比起当时的血流成河都是轻的。
他登基秉承老皇帝的心愿天下和睦共处;三位大人却罔顾圣意趁机偷袭;有损皇家颜面不算;也罔顾了四相国与外邦的和睦。他这一举是向天下摆明态度;他这个少年天子之心;也是为了避免其他外邦小国而后织网而群起。卸了西门大人和欧阳大人的实权;是因为欧阳大人的几个孩子都是可用之人;西门大人只是说年事已高;并不妨碍辅助自己的女儿当州府官。而鹿家一子莽夫一子孱弱;没有可用之人;只能让鹿将军去种草,这些人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果;少主活着;姑娘堪当国母。”
宫一闻言猛的抬头望着妙楚,又望着禅师。妙楚闻言不由的笑了笑;“四相国的皇后吗?”她想说她是三生国的人;她不屑于当四相国的皇后,不过那个少年倒是不错的人……
“不,是天子之妻;这天下的国母。”
这时九州子都愣了愣;在场的人也包括妙楚自己也愣了愣,随即笑了说,“第二件违心之事;是不可避免的;欧阳大人和西门大人能用那么久远之事来找你;就算你不帮忙;届时他还是有办法接国。群龙不可无首;不是他;还会是鹿家;宗家。也许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算不上错;也算不上对,天意吧。”
一指禅师抚了抚扶手说,“第三件事,是老衲此生最悔;最无法救赎之事。”一指禅师的面上是痛苦之色。
“说吧~”
妙楚放下手中的杯子;门人换了一杯热茶;同时也给了禅师一杯。
“这件事有七年之久了。”
妙楚闻言神经紧绷了一点,七年……
“欧阳治国以来;兴兵而后除异己;兴办武学弃文;废除了佛理课;也不再每年祭祀,佛寺渐渐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