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也摸不到任何物体。
许经年摸索着将白日里刘怀安偷偷塞给自己的火折子取出,小小的火苗也只能照亮方寸之地,四周依然是一片昏暗。
他只能再将火折子收起来,侧身蜷缩在被窝里,想到上个月还有一日夜里躺在师娘温暖的怀里睡觉,顿时觉得更加寒冷了。
黑暗之中刺云道士静静站在玄牝洞洞口,将漆黑一片的洞内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远远瞧着许经年在床上翻来覆去,老道士狠心坐下盘膝打坐起来。
待到亥时,见洞内的许经年不知何时已悄然入睡,老道士这才走进洞内,轻轻给熟睡的少年掖了掖被子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洞外便传来刘怀安叽叽喳喳的叫声:“许经年,许经年,快起来姑奶奶给你送吃的来了!”
许经年一骨碌从石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跑出山洞。
他从来没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活人,哪怕这个人是刘怀安,他甚至想在鹿鸣山的地牢里虽然朝不保夕但也没有如此害怕孤单。
上前一把抱住刘怀安,少年委屈道:“你终于来了!”
蹦蹦跳跳的刘怀安停下脚步,正色道:“昨夜睡得不好吗?”
许经年眼泪汪汪道:“我害怕,你跟师父说说,咱们回太清宫吧!”
只听刺云道长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男子汉大丈夫,当立于天地之间,躲在小姑娘怀里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子!”
二人连忙分开,许经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又听师父说道:“一刻钟,打今日起怀安每日送饭三次,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吃饭,时间一到,必须离开!”
二人瞧见刺云道长面色冰冷,知道这老家伙是动真格了,刘怀安手忙脚乱的将食盒内的餐食取出摆好,对许经年道:“赶紧吃~”
一刻钟过后,刺云道长果然将刘怀安赶走,看着面前委屈巴巴的许经年,刺云道长说道:“年儿,莫要觉得为师心狠,你若吃不得这苦,为师也可保你一世无忧,但男儿生于天地间,该如这林中之木一般荫蔽一方花草!”
许经年似懂非懂,挠挠头一脸茫然地望着师父。
刺云道长道:“简单来说,你是想一辈子躲在怀安后面哼哼唧唧还是想有一天能保护她?”
许经年低声道:“怀安武功比我好。”
刺云道长道:“怀安性子不定,为师所传授她的不过是些保命的法子,除了轻功不错其他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年儿你且看这小叶峰,连绵一片似高不可攀,但与咱们太清宫比起来是不是略矮了一些?若有一天你走出这升雾山瞧瞧,便会知道太清宫外还有更高的所在,这就是山外有山。”
许经年默默点头。
刺云道长接着道:“莫说怀安,为师号称川蜀第一高手,依然会遇到让我头疼的对手,将来有一天若为师老了,有高手来灭我门派,杀你师娘,掳走怀安,你该如何?”
许经年一脸认真道:“我会杀了他!”
刺云道长反问道:“用嘴巴吗?”
许经年握了握拳头,低头不语。
刺云道长接着又道:“我们再来说说你爹娘,若你爹武功盖世,弹指间便能将那马疯子斩于马前,你许家可会遭此横祸?”
许经年握着的拳头更紧了,只听师父继续说道:“大道汜兮,其可左右。要想保护亲人,便要有强大的本领,等你的本领够大时,保护天下人也不在话下!”
许经年抬起头,好奇问道:“师父,这天下这么大,一个人哪里保护的过来呢?”
刺云道长幽幽道:“这保护一人之法,藏于武艺,藏于功法;而保护天下人之法,藏于兵书,藏于权术。只要你刻苦修习,为师这一身的本事足够你立于天下。此刻,你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