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跟我走了,说仍回去帮婆婆做事。”
那两个丫头“哦”一声,也不再吭声。
元春却找她们搭话,道:“梅王妃和少奶奶感情还真是好,形影不离的,听不得外人说一句半句。”
花红暗中撇撇嘴,跟那柳绿对视一眼,道:“王妃只有世子这么一个儿子,少奶奶也是她唯一的媳妇,自然感情好了。”
元春把两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道:“那你们说说,太妃病重,是梅王妃在跟前服侍的时候多还是少奶奶伺候的时候多?”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柳绿答道:“夫人,少奶奶年轻,自然她服侍的时候多些。这些劳累的活儿,她哪能让自己的婆婆多劳呢。”
花红又道:“王妃和世子也时常去探望的。”
元春漫不经心地问:“太妃生病,自然非同小可。不知是请的京城哪位名医来诊治的?”
花红抢道:“京城最出名的就是欧阳太医。我们自然要请他了。”
元春道:“哦,是他们哪。欧阳太医是我的结义兄长,明儿个我倒要说说他,枉他身为名医世家,太妃这病竟不能医治,把我们太妃生生耽误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柳绿便道:“欧阳太医的医术也寻常。世子请欧阳太医来诊治过一回,可药吃下去,也并不见好转。世子就请了一些别的大夫。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可是请了不少的大夫,可太妃的病竟一直不见好。”
“那些大夫究竟怎么说?太妃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的大夫就治不好呢?”元春追问。
那两个丫头支支吾吾地,花红道:“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大清楚。夫人,您还是去问王妃和世子吧,大夫说的话,只有他们听得最清楚。”
元春又自言自语道:“我们回来,看太妃那情形,竟像是中风的样子。唉,人老了,竟禁不得风吹。”
柳绿忙道:“对对对,太妃发病那天,风好大。她一回去就躺下了,就起不来了。”
花红暗暗碰了柳绿一下,柳绿便不再说话了。
元春暗暗忖度着,一直往前面去了,仍去招呼来访的女宾客们。
正忙着,只听得灵堂那里喧闹之声,越来越大,还有男人的号啕声。众人也觉奇怪,便往那边望去,只见不少的人也都聚集在那边。男女有别,那些太太奶奶们不好过去观看,只能在门后躲躲闪闪的看一眼。
元春却不管那些,径直走了过去。花红和柳绿忙拦道:“夫人,这府上的规矩可是乱不得,不然会让人笑话的。那边有男人们照管,您就不必过去了吧。”
元春一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千军万马也见过,还怕见这几个男人?这府里有事,我岂能坐视不管?你们在这里好生照看着这些夫人太太们,我去看看。”不由分说,径直往灵堂那边去了。
花红和柳绿本想拦住她,却被她身形带起,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无可奈何,只得跟上前去。
到了灵堂一看,却原来是水溶、水滢以及牟小山、欧阳逸飞等人在那里。水滢正扑在太妃的灵柩上号哭,一边哭一边道:“太妃,孙儿无能,让您生前没享什么福,死后还被翻尸动骨,孙儿还不如陪了您去呢,也就不见这些看不过眼的事情……”
牟小山上前拉水滢道:“表哥,王爷做事,也有他的道理,你怎么说这些话来……”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当初丢下我们攀高枝去了,如今还回来做什么?”水滢一摔手,恶狠狠地对牟小山道。
“你,你这是什么话表哥,太妃是我的亲外祖母,你……你说这话像什么?”牟小山受了这场奚落,心中也甚是恼怒,走在一边,不再靠近水滢。
水溶皱了眉道:“我不过是看见太妃生前喜爱的这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