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盘蜒“哼”了一声,道:“我煞气书生纵然名声低微,比上这名不副实之辈,自然要好上不少。”
阳问天高声道:“好!好!好!你骂我阳问天,我不过一笑置之,不与你计较。但你辱及恩师,我。。。。我非教训你不可。只是你眼下重伤不便,我暂且饶过你,待三个月后,你我约定在此,一决高下!”
小默雪大惊失色,道:“小王爷,吴奇先生皮肤全失,莫说三个月后,便是。。。。一辈子也好不了,你何必与他较真?”
阳问天道:“那我就替你找灵丹妙药,助你痊愈,叫你没借口逃脱!”
盘蜒到此世上,本就晕晕乎乎,心神不宁,记起与那苍鹰仇怨,怒气难抑,又道:“你这等莽撞小子,怎是我的对手?我对付你,还用得着逃走么?莫说是苍鹰,便是。。。。便是。。。”想了想,道:“便是那什么。。。。武当的张三丰,也曾是我手下败将。”
张三丰实为当今武林中无人不服的泰山北斗,此言一出口,更是语惊四座,酒楼中有数个中原人,目光一齐转了过来,想看看这位大放厥词的活神仙是谁。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走了过来,此人五官端正,英气逼人,正是那武当派的宋道人,他神色恭敬,但敬意中又带着几分不喜,问道:“这位吴奇前辈,你昔年曾与恩师切磋过么?”
盘蜒心想:“山海门人,皆是敌非友,我也不必巴结。”说道:“这张三丰素来不务正业,热衷俗务,耽于红尘,我猜他近年来只与武功低微之人交手,故而长胜不败,实则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在座武人都想:“这位张道长极少在武林中走动,一年三百六十天,到有三百五十九天都在山上清修,若说他热衷俗务,耽于红尘,咱们这些俗人,更是痴迷得无以复加了。而他击败敌人之中,有血煞地牛、万兽堂主这等大高手在内,万不能是‘徒有虚名’。”
宋道人对恩师更尊为神明,大怒之下,喝道:“世间便是有你这信口雌黄、尖牙利嘴之辈,武林中才不得太平!”从怀中摸出一枚丹药,又道:“这是本派去腐生肌的‘芬芳回转丹’,你速速服下,待你伤愈,宋远桥代恩师领教阁下高招!”
小默雪见盘蜒接连得罪人,忙道:“吴奇先生。。。疼痛过头,神志不清,大伙儿莫与他一般见识。”
盘蜒见小默雪慌张,不禁心软:“不可令这姑娘替我担忧。且这两人与山海门颇有牵连,我若莽撞行事,无意间露出形迹,对上山海门人,胜算微乎其微,何必逞一时之快,做口舌之争?”于是“哼”了一声,板着脸道:“告辞了!”
宋远桥年轻气盛,早将师父说的‘清静无为’、‘宽以待人’抛在九霄云外,道:“骂了人就想跑吗?”阳问天更是不依不饶,拦住盘蜒道:“阁下答不答应比武之事?”
盘蜒暗忖:“这世上不知还有没有天门,也不知要找到何时。暂且定下这三月之约,却不可惊动山海门。”于是接过宋远桥手中丹药,张口吞下,说道:“好,三个月后,我先会这位小王爷,再斗这位宋道长。只是有个条款,若两位不答应,咱们就此作罢。”
阳问天道:“你将那条款说来听听?”
盘蜒道:“无论先前言论,还是比武之事,万不可传到苍鹰与张老道耳中。”
阳问天哈哈笑道:“你终究还是怕了。”
盘蜒叹道:“不管怎样,两位究竟答不答应?”
阳问天想:“师父已数年不入梦见我,我又如何令他知晓?”宋远桥也想:“我留在此地比武,更不能知会师父。”两人都点头道:“好,就依了你。”
盘蜒感到身上麻痒,肌肉收紧,可见那芬芳回转丹极有灵效,他头也不回,摇摇晃晃的走开,小默雪抢上几步,搀扶盘蜒,道